见她一步步靠近,萧临渊松了口气,可下一瞬,就见她动作极快地解罗裳。
“你、作甚?”萧临渊瞳孔睁大。
朦胧的视线里,白嫩光洁的皮肤随着外裳的脱落就这般猝不及防展现在他面前。
“王爷既不许我放血,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帮王爷解药了。又不是没有做过,王爷不必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说完她拉下床幔,遮住一室春光。
春生暗暗赞叹自家王爷的龙虎精神,捂着耳朵走出好远,非礼勿听。
十三和十四面面相觑,无比尴尬,摸了摸鼻子也飞远了。
……
王府地牢里,王戈亲自审讯雪霎。
罗子佩缩在地牢外的墙边,漂亮的杏眸哭得已然红肿,死死咬着手腕,才没让自己打出哭咯来。
王戈洗好手后,从胸口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递过来。
“别哭了,你姐姐会心疼的。”他不会安慰人,语气很冷硬。
第一次见如此能哭的姑娘,他审了半个时辰,她就哭了半个时辰。
不累么?
不过眼睛肿得像核桃,怪可怜的。
罗子佩没接,她不敢要生人的东西。
从小便胆子小,加上罗青棠从不允许她们姐妹随意出门,她没交过任何朋友。
雪霎是唯一一个。
母亲不允许她带着雪霎来京城,她求了两天,软磨硬泡,结果雪霎只是利用她而已。
“她,你,你会杀她么?”她哑着声音问。
王戈蹲下身子,用平生最温柔的声音道:“暂时不会。”
“那以后是什么时候?”
“你也听到了,她父亲和敌国勾结,犯下砍头大罪,作为叛将的女儿,她侥幸改名换姓,肯如果安分守己,本不会有麻烦找上门。
但她走错了路,好在王爷早就怀疑,才没有酿成大错。如今能救她的唯有一条路,就是作为证人,指认萧晋。若她愿意,那她就不会死在我的手上。”
王戈意味深长地看了罗子佩两眼,将手帕塞进她手中,起身离开。
罗子佩迷糊了好一会儿,才爬起身来去找劝雪霎。
……
主屋的声音一直到亥时才停下。
春生竖着耳朵确认再三,撒丫子跑去厨房,命人将热水抬到主屋耳房。
估计两位主子洗个差不多了,才将早就备好的饭菜端过来。
“王爷,要用膳么?”春生小心翼翼问道。
屋里的人清了清嗓子,“端到外间放着。”
“是!”
春生推门进去,目不斜视,用最快的速度将饭菜摆好并退了出去。
素色的床幔被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撩开一个缝隙,接着伸出一条笔直结实的大腿。
萧临渊弯腰将地上的寝衣捡起来,潦草穿上后,起身走到外间,亲手把饭菜端到内室。
宋子衿把自己紧紧裹在薄被里,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