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行叭,只要不是您老想吞人,别的都好说。
临渊径自跨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乔策,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的病房。
过多的戾气和恶欲需要发泄,这样,明天见到他,才能忍住……
忍住不会一口吞了他——
毕竟,大魔王改变主意的速度比夏季的老天翻脸还快。
他忽然觉得,一口吞了,好像没有一点一点慢慢品尝来得美味。
他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这次是真的闭上眼睛睡觉了。
……
隔天一早,开了四十多分钟车来上班的季寒堔,刚进医院就听闻了乔予安的壮举。
“乔大少也太惨了吧?那鼻子还有得救吗?”
“重点是鼻子吗?重点难道不是那位是怎么打开重重门锁,又是怎么从重点病区走到普通病区的吗?中间得过多少道门啊?”
“不是说有监控?”
“劝你们别好奇,那监控看着可渗人,跟中邪一样。”说话的人打了个哆嗦,“他就是这么一路走过去的,遇门开门,指纹锁就跟摆设似的,他一拉就开了。顺路还见他去了一趟中心供应室,顺了一把手术刀……”
“啊……这……也太可怕了吧!怎么办,我今天负责的是重点区啊!!”
“别怕别怕!上着束缚带呢,还打过镇定剂,应该没事……”
护士们窃窃私语着走远,季寒堔却因为听到了最后这句话,蹙了蹙眉。
柏言坐在病床边,看着被束缚带捆着的少年,脸上满是无奈神色。
“安安,别动了,别又伤着自己。”
少年对镇定剂的抗药性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高,以至于被打了一针之后没能顺利放倒,反被他伤了两个护工,这才不得不绑了束缚带。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消停,一刻不停的在挣扎。
他苍白的脸上从昨天开始,就不再是木然,眼中也不再有恐惧。
看到自己的时候不会乖乖的靠过来扯着袖子喊哥哥,也不再对自己掉眼泪。
这些都曾是柏言最不喜欢的东西。
而现在的少年,像一只被惹怒的狼崽子,攻击性毫不掩盖,眼神凶残又冷静,永远直视自己的眼睛,并且还会时不时用他那独狼一样的眼神扫视自己的咽喉,像是在考虑什么时候下口。
这样的他,让柏言生起了浓浓的兴趣,许久不曾把目光放在他脸上了,这么仔细看一会,才惊觉,这个从小就喜欢黏着自己的小孩,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生得这样美丽。
尤其是他的眼睛——不,应该说是眼神——桀骜不驯,睥睨轻蔑。
昨天就是被他这样的眼神看了一眼,柏言许久不曾波动的心湖都起了波澜。
男人向来都喜欢征服。
尤其是柏言这样的男人。
所以他对懦弱黏人又爱哭的乔予安弃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