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出一副怜惜的模样,“我也不许你这么糟蹋自己。”
林景白说着,伸出手,“你一直都是个乖孩子,而且你还是个歌手,抽烟伤嗓子,也伤身体,把烟给我,不许再抽了。”
语气是霸道中暗含宠溺,以往「临渊」最吃的那一套。
果然,他看到少年挑起了唇角,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林景白忽然惊觉,这还是自从在酒店那天之后直到现在,他朝自己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不知怎么的,居然有点受宠若惊的雀跃?
他绷住了表情,很霸总的道,“乖,把烟给我。”
“好啊。”
少年弯了弯眼睛,朝他微微倾过身来,拇指和食指拈着那半截细长香烟,然后面带微笑的把燃烧着的那一头捻进了林景白摊开的手心里。
“给你。”
他在林景白骤然发出的惨叫声里一手钳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完全无法挣脱,另一手仍然还在他手心里慢条斯理的「灭烟」。
“小声一点吧。”他弯腰盯着林景白的双眼,轻笑,“要是引来了什么人,这幅丢脸的样子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是吧?学——长。”
只不过是一个笑容而已。
而且因为那张精致的面容以及无辜的杏眼,显得这个笑容更加好看讨喜。
但此时林景白却被吓得汗毛倒竖,硬生生噤了声。
他只觉得此时面前的少年格外的陌生,也格外的可怕。
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蔓延到四肢百骸,甚至让他软了腿。
“这才乖。”
少年含着笑,松开了手,看他腿软得差点跌倒的模样,眼里露出了嫌恶。
他从口袋里抽出手帕,慢条斯理的一根一根擦干净自己刚才碰到林景白的手指,再扔掉手帕,转头朝来时的包厢走去。
直到他走了好一会,林景白才喘过气来,捏得死紧的右手心摊开,里面是被捻灭变形的半截细长香烟,黑灰的烟灰把他掌心染脏一片,还有烟灰没能掩盖住的,被灼烧出来的圆形伤口。
比起疼痛,后知后觉的耻辱潮水般涌入心田,林景白眼睛都气红了,半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李总,是我……”
……
如临渊所料,林景白之后再也没回包厢,只给导演打了个电话告罪,说身体不适先回酒店休息了。
两人之间的冲突,没有泛起半点波澜,仿佛从未发生过……是不可能的。
临渊被黑了。
随着电影开机,官宣,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