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看来,粲然一笑,挑着银白色的剑花犹飞花般向她袭来,江映清回顾四周,方才领她来的人已然不见了。
剑光越逼越近,她无处闪躲,只觉那刺骨冷意直逼她的脖颈,直至顺着她肩,攀上了她的脸颊。
“听闻,江小姐对我有不小的意见啊。”
他如清泉般的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手中的剑却不似他的笑容人畜无害,剑锋已然划破了她的皮肤,渗出点点血梅。
“小女怎敢对位高权重的矿监大人有意见,只不过温大人的伪装太过拙劣,让人看破了罢。”
“不知大人私藏铁矿,草芥人命,意欲何为?”
温以安手中力气愈发变大,笑意也愈深
“江小姐可听过一句话?”
“好奇心,害死猫。”
忽而,旁处传来一人轻声说话的声响,两人频频往那处看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亭子畔掩着的一条小径中走出一体态修长,身着墨色行衣,腰间别着一把银白长剑的人。
从黑暗中趋出,直至光影完全投在了他的脸上,才看清来人的面目。
“原来是江小姐,别来无恙。”
那张熟悉嗜血般邪魅的脸一出,温以安立即缴了剑,翩跹小跑至他的身边,青纱随着步子扬起,像只迤逦的飞蝶。
江映清随着飘逸的青纱,缓而扭头与他对视,他如半月前意气风发,只是唇色白了些,衣服也换成了不现血色的墨色。
“知恒,伤还没好全,怎么就出来了?”
“无妨,我有正事和江小姐说。”
说罢便携他一同坐在石桌旁,见到她脖颈处的伤痕触目惊心,他淡然看了看,抿了口茶,不置言语。
“看来许大人和温大人是蛇鼠一窝,佞臣奸贼。”
她用腰间的丝巾摁住汩汩流血的伤口,岿然不动直视二人道。
闻言,他似是来了兴趣般
“既知我二人是佞臣,江小姐不应反悔与我的约定么?”
“可别让我这等祸害遗世千年啊。”
说罢,他露出两颗虎牙,笑得恶劣,看她似是看着玩弄于自己股掌间的玩物。
“我不管许大人是何等奸臣,也不管你们二人是否要祸乱朝纲。”
“完成约定我们二人就两不相欠了,我走我的独木桥,大人走自己的阳光道。”
她无心参与甚么权谋之争,乱世之下,凭借一身冶金本事糊口足矣。
“江小姐真是,聪明人。”
他满意般微微颔首,随即敲了敲桌面
“你之前说的精铁兵器,甚么时候能做好?”
江映清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剑,抛至桌上,那把短剑刃如刀霜,材质优良,散发着独属于精铁的光泽感,在光晕下微微泛着光。
“样品,还请大人过目。”
许知恒与身旁人相视一眼,温以安率先捻起那柄短刀,对着月色细细查看,片刻,轻置于桌上,笑意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