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阿满摇头:“就见到他一个,他还来抢我的食物,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抢女人的东西。”
害她在解兰深面前这样狼狈,死有余辜。
她越说越委屈,泪水沾在伤口上,痛得冷抽一口气。
他取出一只玉瓶:“好了,擦一擦脸,涂了伤药,换身干净衣服。”
“那,那你会趁我涂伤药换衣服,偷偷离开吗?”她抓着玉瓶,纤纤十指染着红痕,刺目极了。
猜想怕遇到其他人对她不利,于是想跟着自己,解兰深好笑:“不会,我不会偷偷走。”
“谢谢小道长,我就知道你最好。”她转身去包袱里找衣服,没一会儿,苦着张脸回来:“我包袱里的衣服肉干被剑风扫到,部分肉干还能吃,衣裙不能穿了。”
目光扫过她衣衫褴褛的衣裙,几乎要遮不住胳膊和大腿,甚至腰间露出一大片明晃晃的白皙肌肤。
非礼勿视,解兰深移开目光,从储物空间取出一套道袍:“这是我的衣裳,你先拿去穿。”
似觉得不妥,又不充了句:“干净的,我未穿过。”
“谢谢小道长。”楚阿满捧着道袍,来到一处荆棘茂盛的天然遮挡地带,给自己擦拭血污,涂好伤药,换上道袍,做了个简易面纱佩戴。
“小道长,我好了。”从荆棘丛走出,她边走边好奇嗅嗅衣领:“咦,有小道长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刚才把自己的道袍拿给她,解兰深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此刻见她嗅着道袍的味道,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
她身上都是他的气味,好像他把她拥在怀里。
软软糯糯的嗓音,像只画眉鸟
一瞬浮现的念头,很快被他抛在脑后。
“收拾东西,我们去找其他人。”
楚阿满拖着长长的道袍衣摆,解兰深比她高大半个头,道袍穿在身上长出一截,走路不方便。
收拾了包袱幸存的肉干,她提剑将道袍裁掉一截。
解兰深有洁癖,既然把道袍给了她,想来不会再要回去。
有这么个厉害打手在,楚阿满不用担心自身安危,跟在对方身后,补灵丹的灵气在灵脉里缓缓游走,舒服得直哼哼。
在灰雾里转悠两了个时辰,她们遇到了两个水月宗弟子。
不,确切说是一个人。
另一具尸体倒在血泊。
那名水月宗弟子烤着篝火,火上是用树枝串起的不明生物腿肉。
楚阿满又扫一眼地上的血泊,意识到篝火上的腿肉是什么,坏女人如她,面色一白,想要抓住点什么。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抓住了身前人的袖袍。
解兰深回头,楚阿满想起对方的洁癖,眼眸含泪,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小道长,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