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陈:“明晦兰是北域人,家道中落沦为你衣非雪的奴隶,我北域脸上也无光。”
“更何况他还是故友的儿子。你别不信,本宗主和明如松相交莫逆,关系不错的。”
是,明宗还在的时候,木剑陈隔三差五就去做客。
不过他也三天两头去郎宗溜达啊,明如松也去呢!
三家人互相串门子,好的跟三胞胎似的。
就和中土四世家逢年过节送礼,“同气连枝”一个路数。
衣非雪也不较真,托着下巴道:“原来明晦兰这么值钱啊?”
木剑陈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他自诩老狐狸,而衣非雪是小狐狸,小狐狸精着呢!
可就算知道“明晦兰身上肯定有搞头不然你木剑陈不会做亏本买卖”又如何,能禁得住女娲泪的诱惑吗?
木剑陈趁热打铁道:“说到底,你把明晦兰当奴隶,不过是为自己出口气罢了。”
“他现在穷困潦倒,你让他自生自灭就已经是报仇了。”
木剑陈款款而谈:“对于咱们修士而言,□□的创伤那都不叫事儿,真正受折磨的是魂魄。”
“有些法器歹毒得很,不伤□□,专打神魂。我曾见过一个被伤到魂魄的修士,只挨了那么一下,疼的满地打滚屁滚尿流体面全无。”
“很难想象你魂魄不全是个怎样的感受。”
衣非雪凤眸凌厉,眸光深深。
木剑陈把扔掉的茶泼出去,亲自给衣非雪续上新茶,道:“衣掌门从小到大必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外人难以想象的折磨。”
木剑陈半是劝说半是威胁的道:“魂体为先天所定,后天难以弥补,除了女娲泪,你别无他法。”
衣非雪定定看着他,漆黑的瞳眸深不可测:“还有镇魂幡吧。”
木剑陈愣了愣。
果然衣非雪来寒亭“祝寿”,也是为了镇魂幡。
“利用镇魂幡搜索你丢掉的一魂?或是利用镇魂幡来补魂?”木剑陈捏着下巴笑,“没错,这确实是个办法。”
木剑陈笑道:“可惜我不卖。”
这话说完,他报了刚才的一箭之仇,实在痛快!
衣非雪轻轻一笑,端起茶杯将水全部泼出去:“我也不换。”
起身就走。
木剑陈措手不及:“……衣非雪?!”
真的走了?
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竟为了明晦兰,连女娲泪都不要???
木剑陈恨恨道:“什么聪敏狡黠,根本是个蠢货!”
门外有明宗弟子说:“宗主,子时快到了。”
他还约了明晦兰。
木剑陈收拾好情绪,命人将茶倒掉,换新的。
时间还早,先把战利品拿出来欣赏欣赏。
木剑陈细细摩挲着镇魂幡,怎么摸怎么爱,笑得合不拢嘴。
摸着摸着,木剑陈脸色一僵。
猛地挥手将障眼法打个粉碎!
镇魂幡变成了裹脚布。
又臭又长,不知道从哪个老头子脚上扯下来的,略施障眼术,就塞给了木剑陈。
而木剑陈完全沉溺在得到镇魂幡的喜悦中,竟没察觉到,抱着裹脚布又搂又亲了一天一夜……
是谁敢戏弄本宗主!
真正的镇魂幡又在哪里?
木剑陈目眦尽裂。
衣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