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朝叶藤拱手一礼,便对着李红玉道:“娘,您招待客人吧,我去看看小安哥去。”
趁机溜到后院的薛咏斌一瞧,薛安还扶着墙在吐。
不禁打趣道:
“小安哥,你这是吃了什么珍馐?肚子闹成这样?”
薛安抹掉嘴边的秽物,苦笑道:
“还珍
馐,我一早就赶过来,啥都没来得吃,好不好。”
“那你怎会突然要吐?”薛咏斌略一回想,瞬间回过味来,更为惊诧,“你是看到我娘的客人才要吐的?”
接着便鄙夷道:
“你什么人呐!人家好好一个端秀柔美的娘子,怎么就将你恶心成这样?”
薛安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牢里的事情,县令施大人特意交代过不许外传。
他这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模样,薛咏斌一看就知道其中定是有天大的猫儿腻。
顿时来了兴致,斜靠在墙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薛安瞧。
薛安:……
他这位堂弟吧,不仅读书厉害,小小年纪,不足十岁就考到了秀才功名。
还想法奇特。
别人中了秀才都是趁热打铁,削尖了脑袋要去考举人、考进士。
可他堂弟就偏不。
即使书院的先生都说没什么好教的了,堂弟也非要继续在那读书。
就是不肯去应考。
而对于他如此奇葩的行径,大伯大伯母以及书院的诸位先生居然都被他哄得视而不见。
反而个个都心疼他学习辛苦。
辛苦?他辛苦个屁!
他每次去书院看堂弟,对方不是在看话本就是在吃零嘴。
要不是、要不是他有时候在衙门里遇到了难题,不得不求教于堂弟,他哪里会帮着这家伙隐瞒家里人?
不过薛安也就只敢在心里腹诽,说是不敢说的。
此时见堂弟那双兴致盎然的眼睛,薛安就知道,他根本就瞒不过去。
只得将人拉到角落,低声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但他并不敢透露南益王府二公子的身份,只以权贵之人替代。
这样应该不算违背施大人的命令?
“也就是说,现在有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变态权贵跑到嘉元县,要找外面那个叶小娘子的麻烦?”
“嗯。”
“然后你们的县令大人屈服于权贵的淫威,要放弃那个叶小娘子?”
“呃……施大人也没……”在薛咏斌的逼视下,薛安臊眉耸眼地改口,“是、是放弃了。”
“即使人叶小娘子不仅大发善心救下了流民性命,还不求回报,反将功劳送给他?”
“呃……”
“哦,还有,人叶小娘子还帮他解过一次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