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
杜林标感觉脸上凉凉的,一摸才发现是眼泪。
他擡手想把眼泪擦掉,却发现怎麽也擦不干净。
“苏格兰……”
青木修咬住下唇,恨恨出声。
他不明白苏格兰为什麽一样看不起他,还要每天装出那种样子,对他那麽好?
青木修觉得这样很恶心。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被酸涩淹没。
他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去找到琴酒,然後告发波本和苏格兰两个人。
但是走到一半他就停住了。
“苏格兰!”
青木修给了自己一拳,想要通过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悲哀的发现自己几乎没什麽痛感。
他忍不住哭出声,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顺从自己的心意放声大哭,而是把脸埋在臂弯里,咬着袖子“呜呜”的小声啜泣。
他这会儿简直要恨死苏格兰了,这个家夥不仅欺骗自己,而且还是琴酒最痛恨的老鼠!
他不过是仗着自己的爱才能这麽肆无忌惮罢了!
青木修很想去告发苏格兰,可心中不断有一道声音在问他。
“这样做就是对的吗?”
对吗?青木修在心中问自己,向琴酒告发苏格兰就是正确的事情吗?
他很纠结,按照杜林标的角度想,确实应该第一时间向琴酒汇报这件事,但是从青木修的角度出发,他发现自己也是痛很着组织的,他也想去看一看没有组织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苏格兰你就是个混蛋!”
他越是想让自己冷静思考,心中的感觉越是混乱,以至于青木修烦躁地解开胳膊上的绷带,用手指去抠挖那道狭长的伤口,拼了命的想获取一丝痛感来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哪怕他做到这种地步,伤口处也不过仅仅有一些微痒,根本起不到醒神的作用。
纠结再三,青木修还是忍住了向琴酒告发两人的冲动,脚步一转,去了组织在东京旗下的一家地下酒吧。
“叮铃铃……”
酒吧大门上悬挂的风铃作响,青木修裹着一身的寒意走进来,径直坐在吧台上。
“你好,想要喝点什麽?”
训练有素的酒保放下手中擦拭的玻璃杯,彬彬有礼地向青木修问道。
“一杯……一杯锈钉,谢谢。”
实际上,这还是青木修第一次一个人在非任务期间来这里。
之前他的生活都有严格的规定,像酒精类的的东西是万万不可以触碰的,即便是现在,实验中心也没有明确表明他可以接触酒精。
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有可能招致一顿惩罚,青木修偏偏像是生出了叛逆心理似的,坐在吧台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杯,将暗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谢谢。”
酒精入喉,是辛辣的口感,杜林标一个没留神被呛住,咳得眼泪都要出来,好半天才缓过神,第一件事就是找酒保再要一杯酒。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麽有些成员任务失败接受惩罚後喜欢来这里喝一杯了。
酒精逐渐麻痹大脑,青木修觉得心中汹涌澎湃的酸涩之感似乎消减了不少。
他一杯接着一杯要酒,很快便引起了酒吧里其他组织成员的注意。
“这不是杜林标吗?”
身後传来一声不怀好意的戏弄声。
青木修回头,认出身後的人是他之前待过的一个小组成员。
“怎麽?被苏格兰威士忌抛弃了?来这里喝闷酒?”
周围响起一片嘻嘻哈哈的嘲弄声。
来这里的人都是组织的正式代号成员,或多或少都了解过杜林标,更听到过组织里最近关于苏格兰威士忌和杜林标之间的传闻,因此这会儿嘲笑起来也就毫不客气。
“关你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