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罗机场的玻璃幕墙浸在暮色里,季与青推着行李车穿过海关通道。
黑色高领毛衣裹着连日手术积累的疲惫,袖口却沾着宋青棠惯用的鸢尾调颜料——那是他登机前将脸埋在她工作室画布上蹭到的。
计程车碾过泰晤士河畔的碎冰时,他指节敲击膝盖的频率与手机倒数计时同步。
五小时前宋青棠传来的照片在萤幕亮起:她跨坐在人体工学椅上作画,奶白色羊绒衫肩线滑落,后腰露出半截他临行前亲手绘的缠枝玫瑰刺青。
“画具补给到了。”附文下方,她脚边躺着拆封的包裹——是他从东京寄来的桧木画箱,内层暗格藏着三支不同硬度的貂毛笔。
司机瞥见后视镜里男人突然解开两颗钮扣的动作,识趣地按下隔离板。
指纹锁解开的电子音与画笔坠地的声响重迭。
宋青棠从水彩稿里抬头,松节油的气息还黏在指尖,玄关处的阴影已经笼罩过来。
季与青的行李箱翻倒在波斯地毯上,白大褂与论文散落一地,压住她未干的油画练习。
“模特迟到了。”她后仰脖颈迎接他的鼻息,话尾被咬进齿间。
季与青的掌心从毛衣下摆探入时,她清晰感受到他指腹的茧茧——那是连日执刀与自渎共同打磨出的粗粝。
他撕开她打底裤的动作像拆医疗器械包装,蕾丝内裤绷断的线头弹到未盖颜料盖的镉红上。
宋青棠在身体腾空的瞬间勾住他皮带,后背撞进沙发时,打翻的调色盘在亚麻布上泼出淫艳的紫。
“现在验货。”季与青咬着她耳垂解开皮带,金属扣砸中茶几上的刺青修复膏,“看看笔杆有没有偷工减料。”
勃起的性器抵上湿透的阴唇时,宋青棠突然翻身将他压进颜料狼藉。
她跪坐着吞入顶端,故意用伦敦腔在他耳边喘息:“Dr。季的论文…嗯…是这样做对照实验吗?”
季与青掐着她腰窝撞向自己,20公分的刃破开紧致甬道。
被填满的饱胀感让她指甲刮花他锁骨,先前在视讯里练习过的笔杆尺寸此刻显出残酷的误差——真人棱角刮过宫口的力度,让她像被钉在画布上的蝴蝶标本。
“艾德华没教过你?”他掐着她下巴撞击,沙发脚在地板刮出断续的颤音,“人体工学要考虑…操…应变系数。”
窗外飘起细雪,宋青棠高潮时咬住的肩膀渗出血珠,与颜料混成诡艳的玫红。
季与青将她捞到落地窗前,背后是伦敦眼渐次亮起的蓝光,冰凉玻璃贴上她绷紧的小腹时,他抵着子宫口射精的节奏,像在为跨年烟火预演倒数。
浴缸里浮着从东京带来的柚子浴盐,季与青舔掉她脊背上的水彩颜料,掌心托着乳房掂量:“重了200克。”
“RCA食堂的司康饼…”她懒洋洋踢起水花,“比你家营养师做的增重食谱有效。”
他忽然将她转过身,手指探入未闭合的穴口挖出精液,混着浴水抹在她画到一半的油画上。
宋青棠看着那团浊白晕染钴蓝,突然想起十六岁那年,他偷换她水彩颜料时的神态——和此刻将她按在浴缸边缘再次进入的模样完美重迭。
“明天开始。”季与青叼着她后颈软肉冲撞,水波沿着瓷壁晃出情欲的频率,“用我的精液调颜料。”
凌晨三点,宋青棠在手机备忘录记下新灵感:
“当暴力拆封成为最温柔的签收仪式——
我们在性器交合的褶皱里
豢养着
未被时差谋杀的
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