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他的师弟,一个是他的弟子,再加上老祖的关系,那都是本该亲近之人。
不等他说什么,梅意欢又道:“我比无肆辈分大,哪有让小辈代为受过的。”
他说完又按住身旁人的肩膀,声音很低:“我说过有我在。”
“不行。”江无肆抿了抿唇:“我也说过我会照顾你。”
即使声音再低,不远处的明义也听见了。
他看向谦让的两人,有些无奈:“罢了罢了,哪里说过要罚你们,都走吧。”
梅意欢一愣,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就放过了他们。
他笑眯眯回道:“师兄仁义。”
“多谢师尊宽和。”江无肆也没想到这事就过去了。
但挡在梅意欢身前守护他,是最开心之事。
他将永远矗立前方,遮挡风雨,庇护心中之人。
“走走走,别碍我的眼罢。”明义背过身,不再看他们。
梅意欢也很识趣,拉着江无肆便出了天遥峰。
“今日是我之错,来日寻两尾鱼给师兄补上。”
两人离开后,江无肆才自责道:“都是我的错。”
“说的什么话。”梅意欢点了点他的额头,“明明是我的问题,你揽过去做什么?”
“我……”
“嘘。”梅意欢将食指放在唇上,抬着桃花眼问:“你何故对我这般好?”
江无肆失了声,竟不知该说什么。
那日询问后,江无肆并没有回答,而是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然后转身御剑飞走了。
飞走了……
背影还透着几分仓惶。
梅意欢:“……”
他是什么猛虎野兽吗?跑的这般快作甚?!
后来他去寻人,江无肆都没有见他,只说要闭关修炼。
本想着让那块木头早些开窍,结果却适得其反,这下连面都见不到了。
他也看不出江无肆对他究竟是情谊还是友谊,虽说平时里没个正经,只知道调戏人,但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哪里有什么经验。
他看的出江无肆对他的特别,却不知道源自何种关系。
昨日他本想问个清楚,结果江无肆竟被吓跑了。
他不知该如何评价,有时候真想敲开那榆木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什么。
梅意欢有些自暴自弃的想,难不成是被他的询问吓到了?不然何故这般反常?
也许……江无肆对他只是亲人间的感情罢了,毕竟曾说过会像胞弟那般照顾他。
想到此梅意欢“啧”了一声,他对江无肆有好感,但也仅此而已。
如果及时止损,他也能冷静的抽身。
不过恐怕以后,再也不能对江无肆如往常一般的态度了。
也许渐行渐远,最后变成……陌生人。
梅意欢有些茫然,他的心脏在散发痛意,强烈的让他无法忽视。
他安慰自己,习惯就好,忍忍就能过去。
没有人是离了谁便活不下去的。
“诶,你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