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梅意欢面含温和笑意,静静的看着那孩童。
下一刻梅意安走到高台中心,直视几位长老,“几位前辈怎么说?”
这质问的样子让几人恼怒,尤其是明戒,半大的孩子还敢质疑他?
但余光看向梅松寒冷漠的神色,谁还敢多说。
“是我们冤枉他了。”
只此一话,再无下文。
“没了?”梅意安的神色也渐渐冷下去“长老们是看我小,觉得我好糊弄?”
不等回答,他点点头:“好。”
话落,他走到梅松寒身前,道:“几位长老欺我年幼,还请父王出面,为兄长主持公道。”
这声音铿锵有力,像是在宣读什么重要的誓言。
而梅松寒身上的气势乍现,搅起空气形成风势,霎那间席卷众人。
“既如此,我就亲自将这公道讨回来。”
这声音带着煞气,将众人砸的一个激灵。
“梅兄莫急,意欢也是我的徒儿,我会妥善处理此事。”
见几位长老不敢说话,云砚只得出面。
而明义始终没有说什么,显然是不想掺和进来。
云砚不知道该说懦弱还是谨慎,不过明义与惹怒楚威王这件事,关系确实不大。
可身为一宗之主,这样显然不合规矩。
罢了,云砚一叹,有他在,自可相安无事。
云砚才帮屹国处理事端,梅松寒到底要给个面子。
况且这人是欢儿的师尊,如无意外,云影宗也会是欢儿的师门。
但就算他退步,也得敲打这些人一番,让他们知道,他还没死。
“你如何帮我的孩儿讨回公道?”梅松寒神情自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客人的身份。
云砚了解他的固执,只问:“梅兄想如何?如果能做到,我定允诺。”
梅松寒静静的扫视众人,最终看向对面的几位长老。
“你们几个和我打一架,一起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台下弟子一脸震惊,就算这楚威王再强,一下挑战五位长老,是不是太自大了些?
不管众人如何看,梅松寒根本就不会改变主意。
这几年深居简出,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他好欺负?
今日就让这几个该死的老家伙知道,不是谁都能欺辱的。
梅松寒根本意识不到,其实梅意欢也有些错处。
比如说不服管教,太过肆意妄为。
哪怕看过全程,他也不会意识到这些。
在他心里,梅意欢根本就不是坏孩子,也不是什么纨绔子弟,而是王府最尊贵的世子。
“不敢?”
梅松寒见无人响应,他双目凛凛,声音沉寒:“那你们怎敢把我的儿子扔进断神崖?还受了伤,不说这些,你们冤枉他,强迫他认罪,我总要把这些账讨回来。”
几位长老心中无语,那是敢怒不敢言,冤枉就冤枉吧,哪里强迫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