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了许多年。。。直到有一天,云影殊将遥知新领到她的面前,说遥知新想拜她为师,在她看到遥知新的那一刻,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那沉寂多年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那份喜欢突然又被唤醒,涌了出来,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
等遥知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怎么回的家,完全没印象。
遥知新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爹爹房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娘亲。
“别找了,你娘亲去香炉峰了。”念棤放下茶杯道。
遥知新道:“那。。。我先走了,爹爹。”
念棤道:“你不好奇你是怎么回家的?”
遥知新道:“应该是影殊送我回来的吧?”看爹爹一副审罪人的样子,她道:“爹爹,我错了,我不该喝酒。”
没等念棤开口,遥知新便知道自己又要在静室待一段时间了。
念棤道:“云影殊来找你了,见你一直睡着,就走了。”
遥知新突然不困了,道:“知道了,爹爹。”说完便去静室思过去了。
推开静室的门,遥知新便看到书桌上满满都是云影殊送来的毛笔和墨锭,这够她用上好几年了。
思过这段时间,遥知新闲来无事,除了写写字,就是凝神聚气,修身养性,希望自己能早日拜风杳为师,想到这里,她又有些苦恼,如果风杳师父收三个徒弟多好呀,为什么只收两个?搞得现在炼眉看到自己像看到仇人似的,没一个好脸色。
这段日子,还好有径幽陪在身边,在静室思过的日子不算太难熬,家里的吃食吃腻了,径幽就会去天街帮她带回一些零嘴。
曲径幽道:“知新,桃溪姨是不是和你爹爹吵架了,怎么一直呆在香炉峰不回来?”
遥知新自信道:“别乱猜,爹娘从不吵架的。”
曲径幽道:“知新,我刚才看见有人来找你爹爹了,是位女子。”
遥知新道:“女子?走,去看看。”途经桃林,看到爹爹独自站在林中,关切道:“爹爹,你怎么不回屋?”
念棤刚把风杳打发走,听到有人来,以为是桃溪,着实吓出一身冷汗。
遥知新看爹爹慌张的模样,道:“爹爹,你生病了吗?”
念棤扯出一丝笑容,道:“爹爹没事。”惊慌间他也忘了女儿正在受罚。
遥知新道:“爹爹,径幽说有人来找你了,是谁啊?影殊吗?”
念棤眼神一凛,看了径幽一眼,道:“那人恰好路过这儿,见桃花开的好看,便赏了片刻。”
“哦哦。”遥知新看了看爹爹手中的一念剑,道:“爹爹方才是和旁人打架了吗?”
念棤收起一念剑,有些没了耐心,道:“好了,爹爹还有事,不陪你了。”念棤眉头紧皱,刚刚风杳过来竟然让他和桃溪和离,简直荒谬!荒谬至极,气极之下,拔出了一念间。
看着爹爹拂袖而去,遥知新道:“径幽,我的心。。好慌啊。”
曲径幽将知新揽在怀里,道:“想必是累了,歇一会儿吧。对了,我新换了床,你要不要睡睡?”
遥知新道:“你真换床了呀?多大的呀?”
曲径幽思忖了片刻,又揽着知新转了几圈,比划了比划,道:“大概。。。能滚六圈儿。”
遥知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有人用‘滚’来形容床的大小的,她道:“径幽,你真是个‘奇才’。”
清晨,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叮当叮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什么声音这么好听?”遥知新探出头望去。
曲径幽道:“声音越来越近了。”
遥知新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人,她急忙穿衣,碎跑了过去,道:“影殊,你怎么来了?”
她忙把云影殊迎了进去,递上好茶,端来好吃的桃花月饼,桃花酿,桃花酥。。。
云影殊纷纷尝了一遍,道:“知新,这么多好吃,我都不想走了。”
曲径幽扶额,这兄妹俩真是够让她心烦的。
遥知新道:“影殊,你找我有事吗?”
云影殊道:“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遥知新惊道:“又送礼物?上次你送我的笔、墨,我都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云影殊微微一笑,手心幻化出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在微风的吹拂下,一摇一晃,一摇一晃,发出叮当叮当的脆响声。
“这个铃铛真好看!”遥知新道,整个铃铛由雪花砌成的,中间系着红绳,红绳周身缀着雪花,摸上去,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