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他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放,“清沅,我喜欢你这样摸我的脸。”
清沅着急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别再使苦肉计了。”
“清沅,我也想自己是在使苦肉计。”
“你哪里不舒服?”
“这里。”柯弈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胃上,“疼。”
她一只腿已经落去地上:“我去叫人请太医来。”
“药我按时吃过了,该疼还是会疼,请太医来也是一样的。清沅,一会儿就好了。”
“你……”清沅抿了抿唇,柔软的掌心轻轻在他胃上揉着,“我们成亲那样久,我没见你这样疼过,是不是那日,我们第一回吵完架后,你才病得这样严重的?”
“先前就有这样的毛病了,大概是太医未看出来。”
“可你从前未从呕过血。”
“无碍,太医说了,能医好的。”
清沅不知说什么好:“我……”
“别想太多,我还需要你照顾我。”
“你怪我吗?”
“能换来这样靠在你怀里,我觉得值得。”
“要是你那日真死了呢?”
“我那日没想过要活下来。”
清沅推了推他:“我去给你倒杯温水来。”
他撑在,靠在罗汉床的矮几上,散落的长发有些凌乱。
清沅端着热水送到他嘴边:“你这样,祖母怎么会同意让你离开京城?”
他喝完,又靠去她胸脯上:“等稍好一些再走,祖母会同意的。”
清沅扶着矮几坐下,靠回软垫上:“你打算何时说?”
“能去的时候再说。”
“嗯。”清沅应一声,继续在他胃上轻柔着。
一会儿,绵长的呼吸声传来,清沅顿了顿,轻轻挪开手,将他宽大的身躯抱住。
药里应当是有安眠的药材,喝过药,他便会睡得十分沉,清沅抱得胳膊酸了,就将他往罗汉床上推了推,搬走小几,给他盖上毯子。
即使现下不吵了,她跟他相处时,还是没有那样开心。
他不会说笑,不会逗趣,就是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是正经的、规矩的,和清沅想象中的夫妻关系相去甚远,可看着他,清沅心里还是喜欢,她自己也不知晓喜欢什么。
“清沅。”他呓语,那几日昏睡不醒时也曾这样呓语过,声音如同现下一般模糊,但能听得清,就是清沅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