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微微侧身,头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上,“抱着我。”
柯弈扬起唇,稍稍枕好,将她整个环抱住。
临近年关,天愈发冷,早起,地上铺上了一层白,不知是雪是霜。
清沅瞥一眼身旁正在穿衣裳的人:“你起这样早做什么?”
“去练拳。”
“你身子好了?就能这样折腾?”
“我感觉还不错。你继续睡吧,我练完拳会按时吃饭吃药,你不用操心。”
清沅躺回去,深吸一口气后又起身:“算了,今日要和兄长们一块儿去麓园的,我也早些起吧。”
“你再睡一会儿也无碍的,待伯惠仲明来,我来唤你。”
“我大兄若是知晓我还未起,定又要说我了。”清沅将衣衫穿好,“近日天冷了,是有些犯困,晚上早些睡就好了,反正如今天黑得也早。”
柯弈点了点头,未再多劝,起身去了厅中练拳。
清沅抱着手炉,坐在一旁等着,忍不住昏昏欲睡,用过早膳才清醒一些。
“今日是起得太早了,你不必随我起这样早的,你平日未曾习惯过,骤然如此会受不了。”
“还好,这会儿已好些了,估摸着兄长们要来了,我去收拾收拾东西。”
“我跟你一同去。”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侍女的通传声。
“大兄二兄来了,你去看看吧,我来收拾就好。”
“好,那劳烦夫人,我去看看。”
乔清泽和乔清涯正在堂中,乔清泽左右看一圈,问:“小妹呢?还未醒?”
“早醒了,正在收拾行李,伯惠稍等。”
“那就好,我以为她还在睡着呢。”
“就是睡着也无妨,冬天天冷,又没什么事做。”
乔清泽叹息一声:“驭远,我不是想插手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只是瞧着你一味迁就,我只怕你将来有一日会受不了……我并非不相信你的为人,只是无论夫妻父子君臣之间都应当以相互尊重为先啊。”
“伯惠,我明白你的担忧,清沅与我并未不曾相互尊重,她待我很是用心,我待她亦是如此,你我之间,我不必与你说假话。”
乔清泽叹息一声,未再多说。
清沅刚好出来,与人打过招呼,给柯弈裹好披风。
乔清泽瞥一眼那满面杜鹃色的披风,有些新奇:“驭远少有穿得这样鲜亮的时候。”
柯弈握住清沅的手,笑着道:“与清沅一同做的。”
乔清泽瞥一眼他们牵着一块儿的手,往日若遇到这等场景,必要说一句有伤风俗的,今日却不知如何作答了,只憋闷着,说了句:“上车。”
待马车行走,他忍不住又道:“原来外面说的都不是假的。”
“伯惠应当明白,若是我不愿让此事传出去,便不会坐视不管,即便不能完全堵住外面人的嘴,也能不让此事传得人尽皆知。”
“是我愚钝。”乔清泽沉默一会儿,又忍不住,“那你还说你不是为了她?”
“我未曾否认过,只说不仅因此,事实也的确是不仅因此而已。”柯弈握紧清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