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沅惊了下,抬眸看去,来人是一个青年男子,她不识得。
柯弈也转身去看,朝人微微颔首:“张大人。”
那人笑道拱手:“真是柯大人,下官还未见过大人穿这样样式的衣裳,着实是眼前一亮。大人这是出来散心吗?”
“嗯。”柯弈将清沅的手握紧了些,“陪夫人出来赏花。”
“早听闻大人与夫人琴瑟和鸣,今日一见才知传言非虚。”那人说完,又招呼随行的几个人,“这位就是柯大人,你们快来拜见。”
“拜见就不必了,我还未上任,今日是私行,我还要陪夫人赏花,若有何事,不若改日再议。”
那人微愣后,又拱了拱手:“好,那下官便不叨扰了,大人与夫人继续赏花便是。”
柯弈微微颔首,牵着清沅往前,身后的说话声隐隐传来。
“不是说柯大人脾气最好,最平易近人的吗?我瞧他并不乐意搭理我们。”
“怎会?你未曾去茶馆看过那出玉石传?”
“什么玉石传?”
“就是玉石传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清沅抬眸看向柯弈:“玉石传是什么?”
柯弈倒是从小厮嘴里听到过几句,似乎是外面在编排他和清沅的事,因那日他给清沅买了个镯子,得来“玉石传”三字,但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说得稍微夸张了些,他也就没有插手管。
“不知晓。”他道。
老流氓!
“哦。”清沅皱了皱眉,有些好奇了。
柯弈抬了抬手:“清沅,你看,前面有黄梅。”
“瞧见了。”清沅走近,仰头嗅了嗅,“挺香的。”
“要不要移植几棵回家?”
“不了。”她摇了摇头,“移植回去,就只有我一个人看了。”
柯弈顿了顿:“清沅,我以后会按时归家的。”
“嗯。”她清楚无比,等柯弈上任,便没有这样的好日子了,可她还是忍不住贪念现下的温存。
“要折几枝吗?”
“好。”
她折了便放去柯弈怀里,黄梅绿梅交叠着,放了一满怀,配上柯弈杜鹃色的大氅,的确是花哨。
“笑什么?”柯弈看她。
“你喜欢这样鲜艳花哨的?”
“嗯。你还年轻,要这样活泼才好,我不想你嫁给我了就要跟我一样。清沅,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开朗小姑娘,你这样活泼开朗就好。”
他每回说这种话的时候便极其认真,认真得叫清沅不知如何应对。
柯弈也不在意,掐了几朵小花插在她发间,笑着道:“很好看。”
她看他一会儿,牵着他往回走,忽然道:“那天,大公主说,我没什么特别之处,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