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槐燃顿了顿,正要和君羽书开口解释,却听君羽书低声和他咬耳朵:“这种人要不得的,还是陛下好,陛下能保护你,别人可不能……你可别趁着他没时间陪你,就被外面这些草包勾了去!”
简简单单一句话,谈槐燃唇角勾了起来。
湛月清简直比窦娥还冤。
“他不一样,”谈·大鸟依人·小白花·燃靠在了湛月清怀里,贴道,“他和陛下差不多的。”
湛月清气得捏住他手,咬牙切齿,心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戏精?你刚才那表情也太……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
倒也不是说不好,只是显得他十分依赖谈槐燃。
而且这是在外人面前。湛月清不喜欢在外面也这样对谈槐燃。
谈槐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若真这样倒好了。”
这话仿佛什么奇特的开关,他的神色恢复了正常,符合‘湛月清’的模样。
湛月清脚步一顿,看了他一眼,谈槐燃却已垂眸了。
时忍冬所教的辨症,便是带着弟子们去一些病人面前,教他们分辨病症,途中还时不时的提问。
惠民医馆中多数都是平民,近日京中天气变幻,许多人都染了风寒,馆中呛咳声一片。
百廷玉和纪墨玉面上都戴着布巾,在医馆老大夫的眼皮下为别人诊病。
“好像实习呀,”湛月清同谈槐燃捏手,语气里有点艳羡,“我也想给别人看病。”
谈槐燃自方才起就淡淡的,闻言瞥他一眼,还未开口,便听时忍冬一声厉喝——
“君月清!”
湛月清一个激灵,抬眸时发现全医馆都看了过来。
“你来说说,这人是什么症状?”
湛月清:“……”
谈槐燃:“……”
二人仿佛上学早恋被老师抓到,一时间所有目光都看了过来,瞧到了他们牵着手。
百廷玉和纪墨玉忍不住捂脸,感同身受的脚趾扣地。
湛月清耳朵一红,下意识要丢开谈槐燃的手,却被拉得更紧了。
“师傅?”谈槐燃面色淡定的到了时忍冬面前。
——时忍冬和他们隔得远,中间弟子太多,远远的也望不出他们俩在牵手,可二人走到他身前时,他便知道为何方才医馆寂静了一瞬。
时忍冬:“……”
旁人不知这戴面具是谁,他却知道。
他皱眉看着‘湛月清’紧紧的攥着‘谈槐燃’的手,有点恨铁不成钢。
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湛月清’这么粘人?难道是龙种的缘故?
时忍冬指了指诊桌边的一名弟子,那弟子脸色十分涨红,看上去有些羞愧。
“君月清,过来,小蔡看不出这人是什么病——你来看。”
小蔡,是前两天跟着百廷玉来医馆一起辨症的弟子,学了两三年了,堪堪摸到个八等杏林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