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湛月清察觉到了什么,瞪了他一眼。
谈槐燃忽然想起了今日殿上湛月清弹琴的样子。
连风也偏爱他。
那抹花瓣拂过湛月清脸颊时,谈明止的眼神。
——他在那双眼里,看到了谈明止的痴迷。
而湛月清这个笨蛋一点也不清楚。
“沾花惹草。”谈槐燃忽然说。
湛月清懵懂的抬眸,微微歪头,“……?”
他想了想,忽然说:“我能给谈明止喂我的血吗?”
谈槐燃眼眸一深,心中忌恨情绪疯狂滋长——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提他的名字吗?”
“不是……”湛月清连忙反应过来自己这模样像是在刺激他,“我只是想起……呜!!”
他说不出话了。
……
后半夜,锦绣宫熏香缭绕,浴池里水声潺潺。
湛月清困极了,偎在谈槐燃怀里,“哥哥……”
谈槐燃借着水给他清理,又抬手擦他颈间血痕,抹药。
“……我困。”湛月清迷糊道。
谈槐燃历来精力旺盛,不然也不能一天上两次朝,但这一次,他竟也生出了些许困意——
“快了。”谈槐燃抽过柔软的帕子,为他擦了擦头发,又将其一卷,抱回榻上。
而后披上衣裳,推开殿门,召来暗卫询问。
宫中戒备森严,无异常,也没有迷药。
那他怎么会困?
谈槐燃不解的拧眉。
“陛下……可还头疼?”周九跛着脚,确认他的神色。
谈槐燃微微摇头,神色冰冷。
“那太好了……二公子果然对您意义非凡!”周九心间一松。
谈槐燃瞥了一眼他的脚,颇为奇怪,“还有人能把你打瘸?瘸了不知道换人来吗?叫周一来。”
周九:“……”
周九脸色绿了绿,不敢说是他打的,只道:“今天归属下值班,周一不在,还有长公主说内阁有事找你,让你抽时间去内阁。”
他说完又看谈槐燃,再次确定,“陛下……真的正常了?”
谈槐燃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多嘴,罚半个月俸禄。”
他将门一摔,关上了。
……
湛月清又做了个噩梦。
梦里被鬼缠着,像鬼压床似的,整个人都重了不少,身上好多地方都被咬了。
“谈槐……”他本能的一踹,“你别咬了!下去!”
噗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榻上滚下去了。
湛月清迷茫的睁眼,低头一看,却看到了——
‘湛月清’脸色黑沉的趴在榻边,神色中带了点木然,还有一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