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这样严厉又固执且自有一套逻辑的老人,只需装乖示弱就好。
若是真吵,也吵不出个头来。
“嗯。”时忍冬说,“不错,很有觉悟,你要记住,学东西也好、给人看病也罢,要适可而止,别太过心软。”
湛月清垂眸,“是。”
时忍冬望着他的样子,忽然问:“你有何志向么?”
湛月清一怔,想了想,“考杏林?”
“几等杏林?”时忍冬却是追问。
“一等。”湛月清定定的看着时忍冬,“我想成为您这样的杏林,医者仁心。”
时忍冬眯起眼睛,看向旁边躲远了的三个徒弟,又问湛月清,“你看不起秦瑞?”
湛月清眸光迷惑:“?”
时忍冬见状又加了句,“秦瑞想考军医,你看不起那样的军医?”
“没有。”湛月清更迷惑了,“为何要看不起军医?京中百姓是人,边关浴血奋战的将士也是人。若有天师傅叫我去战场给他们治病,我照样会去。”
时忍冬苍老的面颊上浮现一抹悦色,他清了清嗓子,“那么,这声师傅,你便叫一辈子罢,一个月后有杏林大比,考考你的真水平。”
湛月清一呆,不可置信。
“……在那之前,有不懂的随时问我。”时忍冬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了。
湛月清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仿佛在风中石化了。纪鸿鹄拍了拍他,还以为他太伤心了,“嗨呀,打扫脉案阁是个很轻松的活儿,说是打扫也不对,其实就是整理那些脉案,还能看八卦呢,我跟你说,那个安王他不举……”
一句石破天惊的不举给湛月清惊回神了。
“咳!”纪墨玉用手肘怼弟弟,示意别乱讲。
纪鸿鹄还以为时忍冬杀回马枪,吓得连忙改口,“反正比扫茅厕好!不摆了不摆了,我去给你搬东西吧……你以后常住这儿吗?还是回太师府?”
湛月清没好意思说自己还一次都没去过太师府,只道:“反正这一个月肯定要在这儿了。”
……
皇宫中,海晏宫内。
案边的凝神香燃了半截,谈槐燃一身明黄龙袍,额头布了层细微的冷汗。
如同粉身碎骨的疼痛席卷全身,邪恶的001阴恻恻的说着——
【ooc的滋味怎么样啊?】
谈槐燃把桌上的杯盏揭开,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
001嗤笑,【民间的中药止疼可慢得很……呵,治标不治本,你还是好好履行我给你的人设罢。】
药效并不立竿见影,但谈槐燃面色好了些,淡淡的道:“你有本事就现在控制我。”
上午他去督卫司亲自行刑了一些人,狂暴值重回98。
001闻言语气怨恨,【总有一天,我会控制你,完成我的大业。】
谈槐燃眯起眼睛,“辅助原男主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