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一些不太过分的请求,他并不会拒绝。
“你和晚晚年纪都不小了,便是亲兄妹,也该注意点分寸。”天子淡淡道。
太子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仍是点了下头:“是,儿臣今后会注意。”
他不过是收了晚晚一个香囊,哪里就没有分寸了?
太子不知,天子可是清楚的很,晚晚和太子其实没有一丝血缘关系。
而太子在年轻人中姿容出众,出身高贵,晚晚心思单纯,若是因为太子对她的关怀就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那可就难办了。
“今日就到此为止,你先回去吧。”他沉声道。
等太子走后,他却转身立即去了舜华宫。
姜映晚一脸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陛下,他来都来了,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用那双深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直到她忍不住头皮发麻先开口问:“父皇找儿臣可是有什么事?”
天子神色平静:“朕听说你给太子送了个香囊。”
炫耀(修改了结尾)朕的晚晚孝顺又贴……
姜映晚怔怔地点点头,解释说:“太子哥哥帮了儿臣不少,儿臣应当回报一二。”
话音刚落,就见到陛下颇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食指微屈,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姜映晚眨眨眼,有些茫然不解。
她这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见陛下将欲落座,她忙殷勤地上前为他添茶倒水,小心翼翼地在边上陪着。
天子端起茶轻呡了一口,对着她忐忑的双眼,轻声叹道:“晚晚,你就不为父皇想想?”
若是寻常人,天子不会将话说得如此清楚,听不明白的蠢人也没有继续待在他身边的必要。
可这是晚晚,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儿,作为父亲总是要耐心多教导她一些。
姜映晚这才明白陛下是为何而来,她咬着唇,眼圈都有些红了:
“儿臣不是没想过父皇。”
天子看着她眉眼中的委屈,伸手轻轻触摸着她湿漉漉的眼角,心里那点不悦的小情绪立即飞散到九霄云外了,心疼她还来不及。
他柔声道:“父皇并未怪罪于你,怎么这也值当哭?”
这孩子被他养得太娇了,如今真是连一丁点委屈也受不得。
转念又一想,这孩子其实只是在他面前格外受不得委屈,被嘉柔欺负了都还想着忍气吞声呢。
姜映晚轻抬起眼眸看着他,一双柔润的眼眸懵懂又无辜,任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得被她给看化了。
她委屈道:“我给父皇做的香囊,不小心滴上血弄脏了,想再给父皇重新做一个新的。”
天子听见“血”这个字心中顿时一紧:“怎么就滴到血了,给父皇看看,可是哪里受了伤?”
姜映晚伸出一只纤纤手指,鼓着腮帮道:“不小心被针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