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学士此话有理。”安远伯应和道,“臣家中小女为了臣尚有勇气击鼓鸣冤,为此还受了杖刑,事实
查明臣的确是受人冤枉,这一次,难道太子殿下仍是心虚,不敢面对吗?”
面对上首曾陷害过自己的人,安远伯说话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龙椅旁的一张几案后,太子静静听着他们说话,直到安远伯开口时,太子手中的竹笔险些捏断。
等底下吵得不可开交时,他终于开口,“宣。”
令一下,宁臻等人立刻就被接进了宫,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崇明殿,跪了一地。
燕行一在看到宁臻身后那些人的时候还没察觉出不对,“宁氏,你可知击鼓鸣冤,若是欺瞒作假,有何下场?”
“知道。”宁臻不卑不亢道。
“那就请你陈明冤情。”
“臣女要状告太子殿下,纵容手下奸淫掳掠,私营妓馆,结党营私。”
句句掷地有声。
燕行一手中的竹笔终究还是断了,她身后的那些女子……
“放肆!”
“你可有实证?”程大学士问道。
“我身后之人,皆是证人。”
她身后的女子,个个貌美纤瘦,就是都有个特点,皮肤白嫩得很。
她们齐齐伏地,齐声将方才宁臻说的话再说了一遍,气势震天,言语中皆是无畏,“民女状告太子殿下纵容手下奸淫掳掠,私营妓馆,结党营私。”
“太子殿下乃一国储君,如今更是代理朝政,岂容你们这般污蔑,依臣看,先每人挨五十板子,若是仍不改口,再审也不迟。”梁齐出列道。
姑娘们听到五十板子身子都狠狠一颤。
“五十板子?”安远伯哼了一声,“怕是溪国骑兵来了,也爬不回去,更莫说是这些个娇花般的姑娘,我看梁首辅是故意不想让她们说话吧,谁不知道你的女儿是准太子妃。”
“你……”梁齐胡子都气抖起来了,“你血口喷人。”
安远伯没再理会他。
燕行一双眼满是阴翳,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女子都是芳漪苑里的人,为什么芳漪苑的人被人劫走了,却没人给他消息?叫他代朝第一日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盯着昂首的安远伯,他只恨当时没能直接杀了他。
如今他的父皇躺在龙榻上等死,而他注定是未来的至尊,他还有何惧?
如此想着,燕行一又放松了身体,“就按梁卿所说,即刻拉出去行刑,包括她。”
他刻意指了指宁臻。
宁臻跪着的身体笔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丝毫动摇,可她身后的女子们却已经缩成了一团。
“太子殿下不可……”接连有好几人出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