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山猪吃不了细糠。翻着菜单看了几眼,单面上的菜一道都没见过。名字都怪诗情画意的。有钱人二十年前就过上了自己二十年后都过不了的生活。
干脆就:“那全都尝尝吧。”
沈徒:“?你说笑的?”
“我认真的。”炎幸合上菜单:“怎么,刘先生,是觉得我很能吃吗?”
“倒也不是。”沈徒合上菜单:“只是这家店吃不完罚款,这部分钱我不负责的。”
“”
他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别装了。炎小姐。”
“?”炎幸瞪大眼睛:“刘先生,你在说什么呢?我姓王。”
“沈徒。”他递出一张名片,面带微笑:“我的名字。”
“?”
“?”
“你不是很像章鱼哥那个下头男。”
沈徒愣了几秒,盯着眼前人上下打量。她的锁骨很漂亮。那天他一眼便注意到了这点,买裙子的时候出于私心,挑了一个带子很细,即便套上外套也能将锁骨一览无余的抹胸连衣裙。
这样白嫩的锁骨,很适合留下草莓的印记,想把她揉进怀里,从额头吻到锁骨
“沈先生?”
沈徒回过神,喝了口茶:“那个扣垃圾桶的,是你么?”
炎幸不好意思低下头:“是我”
今天周末,这家店座无虚席,上菜很慢。
对坐半天不知所措的聊天,才上了冷荤拼盘。
两人一对信息,自己和对方,都各自找了替代品。只不过沈徒找人替代,炎幸是替代别人的。
炎幸叉了块鹅肝送进嘴里,嚼嚼嚼,说道:“咱俩要是同一个性别就好了,那样你就可以直接找我。”
“那我也不会找你。”
“什么?”她停顿片刻。
“没事。”沈徒将自己面前的鹅肝推到炎幸眼前。“你喜欢的话,这份也吃了吧。”
“不用,够了。”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沈徒问。
炎幸思忖片刻,原主在纹身店看店的,复杂的纹身纹不了,那种花臂根本无从招架。只能纹一些简单的。“做,人体表皮勾勒研究。”
“?很有趣的工作。”
“你呢,在电视台做什么工作?”
话音刚落,沈徒的电话响了。
他单手接起电话,垂着视线挑走碟子里的青花椒粒。炎幸听不清楚对面声音,只听到沈徒凝眉片刻:“埋了吧。”
“保密,别走漏风声。”
炎幸:“”
旁边桌:“?”
“你们电视台还有埋尸业务,挺广。”
沈徒笑了笑:“是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