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办法,谁让我哥不能生啊。这别说生儿生女老爷们儿是关键,到我哥这儿直接生不出来了。”
刘桂芳眼一瞪:“你说什么?”
“”
“我说,我哥也不是个善茬,自己的丈母娘没了,连人影都没见着。”炎幸立刻改口,抖掉菜上的泥,规规整整放进菜盆里。
昨天她终于打通了炎武军的电话,换来了一句:在外地要钱,业务繁忙,这几天回不去。
结果还真活生生拖到葬礼结束,都没露面。
刘桂芳不乐意听了,她眼里的炎武军,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三从四德温润舒良,除了不会生孩子,简直是完人。“你哥肯定是生意上遇到困难了,他那么孝顺,怎么会故意不回来。”
“是吗什么困难,连丈母娘的葬礼都不能回来参加。”
炎幸直觉,按照炎武军这满大街欠债的作风,他想赖。
后续殡葬方面的费用不是一笔小数目。黄雅梅是独子,父亲早逝,母亲又没了。
他八成想让炎发斌和刘桂芳掏腰包付这笔钱。
刘桂芳摔了生菜,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你哥!你把我的镯子卖给谁了?那是你爸给我的定情信物你知不知道?”
“妈,你这就不对了哦。”炎幸把掉出筐的生菜捡回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您还不是要把我的裙子卖了,我这叫礼尚往来。”
“还礼尚往来你那就是条普通的裙子,又不是定情信物。”
“那也不能随便偷卖别人的东西,您觉得不值钱,没准对别人来说是宝贝呢。”
“”
炎幸耸耸肩:“妈,你现在体会到我的心情了?”
原主典型的自虐型人格,她的自甘堕落,企图唤起注意,却得不来任何父母的心灵相通。因为没人关心她。
以恶制恶,黑吃黑的方式才更适用于炎家。
“谁让你乱花钱,我下次问问你就是了哎我的镯子啊,你快给我要回来!”
那可是炎发斌唯一一次送给她首饰。
其余的首饰要么她自己买的便宜货,要么就是当嫁妆跟来的。
炎幸看刘桂芳痛不欲生的样子,嘴角浮起胜利的微笑。她打了个响指,从牛仔裤兜里摸出来个泛着栀子花香的小荷包,摊开,中间有个晶莹剔透的镯子:“妈,在这儿呢。”
“?”
“我没卖哦。”炎幸抱抱刘桂芳,如今她还得讨好刘桂芳,日后才能更方便地要回户口本。“我怎么可能卖了妈妈最最珍贵的镯子。但妈,您也不要随便卖我的东西,要再随便动我的东西,我就说不准卖什么了。”
“你说这”刘桂芳扒拉开袋子,深呼一口气。失而复得的镯子让高悬的心终于落下。她轻拍炎幸后脑勺:“你个熊孩子!”
“嘿嘿(。)。”
“别扯皮了,你自己把生菜切了炒鸡蛋,冰箱里面有炸鱼和馒头,自己热了吃。”刘桂芳喜笑颜开,揣着镯子往屋里走:“我去把剩下的给你婆婆送去,中午和你婆婆一块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