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炎幸语气严肃:“我知道你没有你爸的能力和财力。所以你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告诉我,或者告诉你爸爸,大人自然就会想办法,而不是你自己去胡乱解决。你觉得这样处理我会感谢你么?我只会觉得你离谱,觉得你是个随便的男生!”
沈律一听这话,立刻阴暗了表情,皱眉道:“我爸我爸,你就知道我爸!”
炎幸甚至怀疑自己说重了。毕竟沈律是为了自己好。
她自己也觉得尴尬。越是尴尬,身子就越僵硬,想破门而出,又像被定在原地般。
以她对沈律的了解,以往他一定会立刻解释,然后穷追不舍,当耳边风,该干嘛干嘛。
十七八岁的孩子,正是狡辩的好年纪,天塌下来都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
沈律刘海挡住视线,看不清表情。沉默的炎幸疑惑。
他许久才开口,声音淡淡的:“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的价值观出了问题,这和利用别人没有区别。”
沈律抬起头,半睁着眼睛,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那我多管闲事了呗。”
“我没有这个意思。”
“可你不喜欢我,一开始又要答应和我交往,你不也是在骗我么?”
“我没有,是你追的我,把我追烦了,我才答应的。”原主行为,不要上升到我身上!
“”沈律笑了笑,无语凝噎:“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宿管室。
——
这天,炎幸陪着沈徒去医院看了奶奶。
老人家约莫七八十岁,慈眉善目,但因病导致气力不足,说话含糊。
却能从撑不大起来的眼皮里,看到孙子带着孙媳妇过来,发自内心的高兴。
她就喜欢和年纪大的老人聊天,既有关心,又不会去打听隐私的事情。
坐了一会儿,下午她久违回到了沈家。原因是沈老爷子打电话,想见见面,商议一下结婚的事情。
这顿饭菜色不错,好几个菜看起来都是提前准备过,按照炎幸口味来的。
就是吃的很压抑,因为刘桂芳在医院,炎发斌还有起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所以一切都还定不下来。
她也久违地见到了沈律(招呼不打埋头吃饭一言不发版)。
那天之后,炎幸查房时遇见了沈律几次。他装的和不认识似的,舍友起哄他也不吱声。
坐在书桌旁撑着头,头也不抬盯着书。
沈律一反常态,炎幸反倒不适应。
她这人,说难听就是没种。
逞一时口舌之快比谁都会怼,事后又总是觉得自己说重了,会不会伤到人。
高中生真是,有着莫名其妙的敏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