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公闻言,连忙关切地将凌渡的衣袖和衣摆掀起一些,认真查看,刚想说一些心疼的话,却突然眸光一滞。
他虽是个公公,不怎么了解那些男女之事,但身为太监,他向来都是情报灵通的。
什么民间趣闻轶事,他也知道不少,也并非什么都不懂
这种疹子,他看着看着,怎就感觉不太对劲呢??
旁边的大臣们也没见过这种东西,也不禁开始发出一些唏嘘声,只道二皇子实在是惨。
但他们打心底还是认为,二皇子就应该遭些罪。
倒是一些跟着队伍驰援的太医,看到这便有些坐不住了,难看地别过脸,顾左右而言他。
萧公公神色复杂,“太子殿下,奴才以为,要不您先让二皇子缓一缓,找个太医给他看看?”
“孤是做得过了些,还望皇弟不要怪罪。”
凌霁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轻轻摆手,和颜悦色地说:“孟太医,快去给皇弟看看吧。”
孟太医心里揪得一团糟。
他明明知道那是什么疹子,但还是装作一副极为耐心的模样,走上前,仔细查看了凌渡腿上的痕迹,又忍着嫌恶的感觉,给凌渡把脉。
“”
纵使再看几遍,那也是花柳病啊!他又该如何开口?
刚才他还觉得纳闷呢,明明太子妃的医术在他之上,怎会看不出来是什么病症?原来事情在这里等着他!
“孟太医不愿说话,皇弟可是得了什么重症?”
凌霁突然万般自责地垂下了脑袋,双拳颤颤地紧握,“若是因为孤这几日的苛待,害得皇弟落下了这样的病根,孤又有何颜面,回去面见父皇?”
“孟太医只管说便是,皇弟若是因为受罚才落下了不治之症,孤愿意回宫后向父皇母后请罪,自请废了这太子之位”
听得夏枝汀心里一惊,凌霁陪她演戏就算了,还玩这么大?
“殿下,其实您无需自责。”孟太医突然出声劝说,面色难堪。
他转头对众人说道:“这些疹子和疮,跟蚊虫没有关系,自然也就跟太子殿下没有关系,二皇子身上这些,乃是实实在在的,花柳病!”
“花花柳病?!”
群臣面面相觑,这花柳病的病症虽然认不得,但是这花柳病的名头,他们可都是听说过的。
无非就是不洁身自好、举行不端,寻“花”问“柳”得来的病症呗!
可二皇子,乃是陛下的龙嗣,如何能跟这种事情挂钩?这名声若是传出去了,那还了得
凌渡瞬间面色赤红,无比羞赧,也不知群臣有没在看着他,可他只觉得自己如坐针毡!
他怒斥着孟太医,“你你信口胡说!是不是皇兄买通了你,是不是?!你向来都和皇兄走得近!”
“微臣不敢!”
孟太医匍匐在地上,连连摇头,苍老的声音略带发颤,“您若是不信,再换一位太医前来查看,也是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