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附耳和香容说了几句话。
于是,那位护卫就这样一无所获地回去了,当着凌渡的面,站在了原本值守的位置。
凌渡见他独自回来,难免有些失望,但还是仰起了脑袋,看着这位护卫,期盼夏枝汀会传些什么话回来。
结果这名护卫,还是一本正经地杵在那儿,面色端正,其他几人也是一言不发。
狭小的独立营帐突然变得格外沉默
凌渡这会儿仰得脖子都有些累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忍不住质问道:
“本殿让你出去带话了,太子妃她人呢?”
可护卫依旧沉默不语,任凭他怎么使唤,都是一声不吭。
凌渡顿时心头窝火,涌上一阵怒气,他让人去找夏枝汀过来,结果这个原本可以跟他聊天的人,去了一趟再回来,就成了哑巴??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小细作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算她想金盆洗手了,可她身上的蛊,难道都不用祛除了吗?!
万通下落不明,起初带来的十几个手下也都莫名不见了踪影,他唯一的希望,居然还是落在了之前培养的小细作身上。
就在这时,香容又手持一卷经文和纸笔而来,“二殿下,太子妃担心您苦闷,让奴婢给您送些东西,说是让您多抄抄经文解闷,每日三十份。”
凌渡:??
他恼怒地将笔摔在地上,“本殿为何要抄!她算个什么东西,敢来命令本殿?”
“殿下,太子妃可是您的皇嫂啊!”
香容正色道:“太子妃说了,太子殿下忙于救灾,无暇顾及您,她只好代为管教,您若是抄不够份数,或是有了涂改,今日便不得用膳。”
“她怎么敢?”
凌渡大惊失色,额头间青筋暴起,“她敢拿皇嫂的身份压本殿,也就只能在蓟川这里逞强一回罢了,难道她就没有想过回京后的事?!”
闻言,香容放小了声音与他解释道:
“其实太子妃还说,如果您实在不愿听她的令,二皇子殿下只能是在蓟川灾区不幸为生民捐躯,生死不明了。”
凌渡霎时间瞳眸暴睁,“?”
夏枝汀!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是想让他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啊!
她的太子妃身份究竟是谁给的,她还能忘了不成?!
“皇兄呢?本殿要见皇兄!见皇兄总行了吧!”
凌渡奋力呐喊着,奈何周边的护卫们还是无动于衷。
这些护卫,自然都是凌霁的手下。
他们只知道,两位带头的君大哥都说了,太子殿下明示过,太子妃的命令等同于他的命令,万万不可怠慢。
两位大哥都已经亲身尝过得罪太子妃的教训了,所以,大家都会选择老实地装聋作哑。
“二殿下,您还是把笔捡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