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来的,不要白不要。
“枝枝你看,你听”凌霁低迷地笑了声,纵着她咬,攻势倒是一点也没消停,“到底是谁在逞强,嗯?”
“这也算是知行合一的道理,且要试了才知道,对吗?枝枝前不久才教给我的”
夏枝汀眼前酝酿着一片雾气,春色迷离,气呼呼地哼了几声,谁教他这么用这个词的?
沉澈略带紊乱的嗓音徘徊在她耳边。
凌霁餍足地低喃着,他自己也早就乱了心,在刚才一瞬间,他差点就恨不能把一切都告诉她。
但是他总是担心他说了,就再也没有吊起枝枝兴趣的办法了。
她教给他的,又何止是前段时间的“知行合一”?
直到好些时日以后,夏枝汀才知道,其实凌霁所有的与众不同,都是她亲自教的。
乃至他的一切开明思想,他的一切通融,都是她教的。
是她为自己,也为历史的长河,打造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凌霁。
但那些都是后话
夏枝汀陪他折腾到了三更,可怜兮兮吸了吸鼻子,眼里泛着晶莹的泪花,也不知是什么毅力支撑着她没昏睡过去。
她轻轻埋怨着:“你还没把故事说了呢。”
凌霁知道他这下没得跑了,替她清理干净,温香软玉抱入怀中,想了想才道:
“我第一次去到那儿的时候,你那个世界,似乎是管那一年叫做二零零八年?”
有她并肩,他便可以在那条路上再走很久
夏枝汀原本都已经累得晕乎乎的,结果听他这么一说,猛地来了精神,“2008年?你是看着奥运会了?”
凌霁愣了一下,听到这许久没听过的字眼,眼里倏然亮起了光,话音里却满是怅然和遗憾:
“我倒是可想看了,但我看不成因为我能在那儿停留的时日,不过只有七日而已,远远不够。”
“那你究竟瞧见什么了”
夏枝汀诧异地嘟囔了半晌,突然想到了凌霁对于救灾一事的果断,试探问道:“所以,你也看见地震了?”
是了,2008年五月,汶川有一场八级的特大地震。
凌霁点了点头,“后来我寻了张大颐舆图,好生找了一番,才知你们唤作汶川的那个地方,便是今日的岷江。”
他还记得那个世界的屋舍,特别庞大高耸,地震时塌下来,跟如今的蓟川相比,可怕了不知多少倍。
起初他看到这样的场景,都被吓坏了,但是很快他便发现,他是个例外。
他的身体跟昔日汀姐姐来到他的世界时,出现了一样的状况,别人都看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