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在殿下心中的分量极高,是逆鳞。
一向宽和仁厚的殿下,现在甚至宁愿错杀,也不会为太子妃留下一点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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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夏枝汀刚回了东宫不久,便和香容捣鼓起了蔻丹,想着要涂指甲玩玩。
君逸也是闲来无事,就坐在一旁看了起来,香容问他:“你今日不用去照顾九歌姑娘吗?”
“她?她身子都好得差不多了!”
他愤愤不平地撩起一侧裤腿,又挽起一侧袖袍,“你看!这些都是她出手打伤的!谁家的病患姑娘下手能下这么狠啊?她哪还用得着我去照顾!”
香容顿时笑得乐不可支,“让你小瞧人家姑娘,是该长点记性才行。”
夏枝汀则是轻轻啧了几声。
那可是在历史上叱咤风云,能让一众西北突厥人闻风丧胆的虞九歌啊!你小子究竟是怎么敢招惹她的?
本宫看你是印堂发黑,“钱”途无量,纸钱的钱。
就在氛围如此愉悦欢快地环境下,府外忽有探子来报:
“属下有要事,禀报太子殿下。”
君逸一眼就认出,这位是太子殿下在归宁那一日安插在夏府外面,紧盯夏府的一名护卫,现在找过来,应当是夏府那边有什么情报了。
夏枝汀一听说有事,便停下手上涂蔻丹的活,主动出来接话:
“太子殿下暂时不在府上,你若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不妨与细说本宫,本宫可以代为传话。”
不料,对方看了她一眼之后,眸光变得危险起来,神色十分警惕,仿佛见鬼一般。
“不可!属下不忙,此事也非同小可,定要亲自禀报殿下!”
看得夏枝汀微微一愣,“?”
这位大哥,我好像跟你不熟,为什么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我好心放弃了做了一半的美甲出来见你,你竟这么对我,早知这样我便不来了。
君逸明显感受到了夏枝汀的不悦,便出来打圆场说:
“小李兄,太子殿下有言在先,太子妃乃是夏府千金,是殿下十分要好的旧相识,她的命令等同于殿下本尊的命令,你直接说给太子妃听,也是一样的。”
怎料对方面不改色,胆子还更大了:
“就她?呵!也不知玩的是什么鸠占鹊巢的把戏,竟然都冒充太子殿下的旧相识头上了!倘若殿下知道了真相,她还能有这番待遇和恩宠吗?”
君逸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捂上他的嘴巴,“你可闭嘴吧”
这小李兄如此急着送死,口出狂言,根本拦都拦不住。
夏枝汀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又迅速舒展开来,不慌不忙,笑得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