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不是人干的事!真该死啊!!
二人惺惺而逃,却又被凌霁冷声唤住——
“都去菡萏园外,再跪上两个时辰!来人,带下去杖责!”
夏枝汀更加诧异了。
她抚着他的背劝说,“明湛,今日份的药已经熬好,这会儿都快放凉了,要不,咱们去先喝一口冷静一下?”
凌霁愣了愣,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嘴角,现在他一听到喝药二字,莫名就想起了君烽刚才告诉他的话。
那方子,当真是补那玩意的不成?
他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的慌,“好,回屋里再说。”
凌霁依稀还记着,这药是她嫁来东宫的第二天就专门为她开好的,还早早地就想好了一大串理由,哄他喝下去。
那晚她悄悄为他把脉时,到底在想着些什么?她总不能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嫌弃他了吧?
凌霁藏在袖中的手下意识地攥紧。
去了屋里,他还是毫不犹豫端起了自己的药碗一饮而尽,那苦涩的味道,让他清醒镇定了许多。
“枝枝,嫁来东宫这些时日,可曾觉得我冷落了你?”
他把话问出来的时候,心中难受得嗓音都在发干,“你可愿意继续留在这儿?”
“我怎会觉得被冷落了?”夏枝汀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虽然她也确实暗中奇怪过好几回,凌霁怎么还不对她下手,其实她心底真正期盼的,还是情到浓时自然水到渠成的时候。
“明湛为我留下了这片自由自在的菡萏园,也给足了我颜面,我很喜欢。”
“嫁来东宫的这段时光里,我一直都在欢心愉悦中度过,不曾有什么怨言。”
夏枝汀莞尔一笑,声音也因为腼腆的缘故,不由自主地细微了些:“今后,也愿意一直留在这儿。”
凌霁紧攥在袖子里的拳渐渐松了开来,原来没有嫌他,就知道那两个人做事不靠谱。
他舒畅地缓了口气,随后便将两个属下背地里想方设法跟卫皇后告状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夏枝汀。
“原来是这样。”
夏枝汀哭笑不得,“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这些事情,但凡换一个人来做,指不定我也会有这样的误会。”
“现在不是怪罪谁的问题,而是我不想让你今后”凌霁关切地望着她,话音哽住。
“枝枝安心。”他突然冷静了许多,沉冷道:“你不用多虑,母后要是真的怪罪下来,不论如何,我都会把你留在身边。”
“所以,你方才大动肝火的原因,并非别的,而是生怕母后得知了此事,会逼迫你休妻?”
夏枝汀疑惑地弯了弯眉,比起自己的处境,倒是凌霁对她的感情让她产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