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野耸耸肩,也笑,此刻微笑似乎成了表达情绪的最好方法,任何的语言都无法表达出此刻的心情。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Alpha的冰冷语言打破了两人的叙旧,官野张了张嘴巴,偷偷撇了好几眼方知节,其实他早就察觉到了官京年和方知节之间的异样,以前只是把疑惑压在心底。
可是自从方知节消失後,那个他曾经亲眼目睹过的狼狈不堪的官京年後他好像一下子知道了什麽。
官野出去了,Alpha站起身来朝方知节慢慢走过来,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不满却将要溢出来,上下晃动,漩涡般迷花了方知节的眼睛。
因为动作的原因,Alpha最终站到他面前,那杯酒还是撒出来几滴。
“喝吗?”Alpha问他,他微微偏着头,半个身子都逆着光隐藏在黑暗里,方知节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不知道此刻该如何面对官京年。
愤怒,质问还是委曲求全,这些全然让他不能思考。
“官京年,你是不是疯了?”方知节一个都没选,他擅长用自己的冷漠去刺激官京年,他知道这个最有用,官京年最恨他这副表情。
“我本来就是疯子。”Alpha皱着眉头靠近他,他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大手狠狠捏住方知节的下巴把唇紧紧贴了上去。
Omega在他靠近的第一时间久反应过来了,擡腿要给他一脚,对方没躲生生挨下这一脚,闷哼了一声又及其强硬地撬开了方知节的嘴巴。
苦涩醇厚的酒液在两人一来一回的灼热呼吸和口腔里滚动,最後方知节被迫咽下不少酒。
“滚——!”Alpha被狠狠推开,他脚步踉跄了几下才停住,酒杯也滚落在地,来回绕了几下才停住。
方知节掐着手心想要止住掌心的灼热,Alpha有些不对劲。
他擡脚欲走,官京年在身後喊他,“知知,那个野种还在我手里呢,你不想要他了吗?”
“你疯够了没有?”方知节忍着怒气问他,他没办法,只能问他,“你想要什麽?”
官京年笑了,他的脸不再掩饰在黑暗里面,而是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方知节的视野里。
他把背挺直了,视线在方知节身上转了几下,“我想要事实真相,你当初甩了我的真相。”官京年扯着嗓子问他,他有些颓然地半跪在方知节面前,“我需要你的解释。
“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官京年声音低沉,早在他决定用那些事情控诉方知节时他就已经输了。
他渴求着方知节的解释和道歉。
哪怕方知节张张嘴巴说一句自己离开官京年不是自愿的,收了那张支票也是被迫的,他想原谅他。
“知知,哪怕……”他想要去拉方知节的手,却被避开,他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哪怕你对当年的事情说一句,解释一句。”
Alpha的声音颤抖,“就说,就说是我误会你了。”
“好不好?好不好?”官京年近乎恳求着问他,“知知,你说话,说是我误会你了,你快说啊……”
可是面前的Omega直直站着,他的表情坚毅更是不为所动,他神色淡然,他是方知节。
“所以呢?我说完这句话後,我们之间会有什麽改变吗?”方知节看他的表情,像是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好,当初我是被迫的,你误会我了。”
“可以了吗?官京年,你满意了吗?”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好久,官京年哑着嗓子说话,“方知节,你好狠,好狠啊……”
“你能对除我之外的所有人笑,你能不顾自己的死活去帮那个Beta,你能给别的Alpha生孩子。”
他捂着脸,遮住眼睛,悲切道,“你可以做每个人高高在上的神,却始终不愿意怜悯我。”
Alpha半跪在他面前,他低着头低声喃喃,“就不能……怜悯怜悯我吗?”
“方知节,再喜欢喜欢我吧。好不好?”
扑通一声巨响,Alpha跌倒在了地上,昏迷前还在喃喃自语。
“其实不是我哥想见你。”
“是我,是我想见你。”
方知节,我好想你,好想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