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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第1页）

第5章第五章

程斯言解锁手机，点进app，两条消息均来自同一人，在七分钟前。

「我到家了」

「晚安」这条消息来自一分钟前。

他回：「好的」

等了一会，手机没有动静，他拿起床头柜没有看完的书。

直到困得不行了，才熄灯沉入黑暗。

转眼，新的一年就在平静无波的日子里悄无声息的到来。

今天早上程斯言起床後拉开窗帘，刺眼的白光映在眼底，他眯着眼睛望出去发现下雪了。

楼下树梢挂满沉甸甸的雪花。

一群半大孩子擡腿猛踹一脚，接着撒腿就跑。

纷纷扬扬的雪花扑簌簌落在雪地上，带起一片嘻嘻哈哈的笑声。

他们是无忧无虑的。而成年人各有各的烦恼忧愁。

厨房里程敬山跟吴梅正在包饺子，不知程父说了什麽，不时传来程母的笑声。

他走进厨房：“在聊什麽呢？”

“起啦。还说去叫你呢，先把春联给贴了吧，马上就能吃饭了。”

程斯言带着春联站在大门前，邻居春联已经贴好了。

不多时，传来吴梅的声音：“开饭啦。”

一家三口围在餐厅，程父开口道：“过完年有什麽打算啊？”

程斯言专心致志的盯着饭碗，打算等会再睡会，晚上要守岁：“什麽什麽打算？”

“27了，还不打算成家吗，趁我跟你妈腿脚还好，可以帮你带带孙子。”

程斯言放慢吃饭速度：“没有遇到合适的。”

“不要太挑剔，差不多就行了，感情是慢慢培养的。”程父说。

程斯言放下碗筷：“我不打算结婚。”

程母：“不打算结婚？为什麽？”

程父：“不结婚老了怎麽办？你现在年轻觉得一个人挺好，等你上了年纪，生病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那就领养个孩子，我们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程父程母一时没说话。

“也好，你不後悔就行，孩子大了，有自已的想法，我们不勉强你，就是希望你能每天开开心心的。”

“爸妈，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也很感激当初您给我一个家，但是感情的事情真的勉强不来，我不想随便凑活过日子，这样对我不公平，对那个女孩子也不公平。”

“……好，我们尊重你的决定。”

他匆匆扒完碗里的饭，一头扎进卧室。

抖着手倒出两粒药放在口里咀嚼，苦涩的味道一路蔓延至心底。

程敬山两人并不知道他幼时遭遇，这不怪他们。

手机屏幕亮起，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握住手机，手背青筋暴起。

是江闻野：「下雪啦」「图片」

配图是一只丑丑的雪人，脑袋小身子大，眼睛一高一低，一根火红的小辣椒就是嘴巴。

程斯言：「你堆的？」

江闻野：「我弟」

程斯言：「挺好的」

江闻野：「丑死了」

程斯言：「说不定你堆的还没他好呢」

江闻野：「谁说的，我堆一个给你看」

男人的胜负欲。

程斯言：「好啊」

手机没了动静，估计去研究堆雪人的n种方法了吧。

一直到夜幕降临，手机响起提示音。

江闻野：「图片」「怎麽样」

半人高的雪人，有个圆滚滚的脑袋，两颗黑色珠子镶在脸上充当眼睛，胡萝卜鼻子加上辣椒红唇，可以说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