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他做的不对。
“你不能这样,我还要回去上班。”程斯言看他油盐不进,有点着急,他不会下半辈子都被关在这里吧?
“还有我爸妈,他们找不到我,会担心的,如果报警的话,你打算怎麽收场?”
程斯言跟他讲厉害关系,希望他能听进去。
江闻野终于看向他:“你的工作我帮你请假了,爸妈那边有我在。”
真好啊,这下子断了他所有退路。
程斯言泄气,声音低下来:“你就打算这样关我一辈子吗?你不是爱我的吗?你就是这样子爱我的?”
“你饿不饿?”江闻野不回答,只是问他要不要吃饭。
程斯言背过身去,不想搭理他。
江闻野出去了,半个多小时後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还有一些吃的。
“先吃点东西吧。”江闻野把他拉起来。
程斯言二话不说,擡手给了他一巴掌。
江闻野维持着侧头的姿势,用舌头顶了顶被扇过的地方。
“看来还有力气,那就做吧。”江闻野压着他,程斯言长期不运动哪里是他对手,两人一路从卧室到浴室。
那根链子的长度肯定经过精心的计算,他可以拖着锁链走进马桶的位置,可以站在花洒下,唯独走不出卧室门。
这一周以来,只要程斯言拒绝吃饭,江闻野就如法炮制,做到他没力气反抗为止,然後抱着他一口一口喂他吃下去。
程斯言肾虚,他不想做了,他受不了了。
所以他每天按时吃饭,只是拒绝跟江闻野说话。
元宵跑进来,蹭他的腿,还伸出舌头要舔他的手,程斯言擡手摸上它圆圆的脑袋,使劲撸两把。
程斯言边撸狗头边惆怅的说:“元宵,我现在出不去,不能陪你出去遛弯儿啦。”
不知道元宵有没有听懂,它欢快的甩着尾巴,眯起眼睛享受着程斯言的抚摸。
江闻野知道不能一直让他一个人闷在房间,就经常让元宵上来陪着他。
虽然还是不肯跟他说话,但只要他肯吃饭就行。
然而程斯言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
这天早晨,江闻野喊他起床吃饭,程斯言一动不动的躺着。
江闻野觉得不对劲,伸手去拉他,触手的肌肤烫的吓人,他喊来了上门医生。
医生看看他又看看床上躺着的,在检查过他的各项情况後,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不要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要节制啊。”
江闻野摸摸鼻子,知道是自已的问题,虚心的求教:“他怎麽样了,严不严重?”
“有点感染,输点液吧。”
输完所有液体,医生和护土收拾东西走了。
程斯言悠悠转醒,他觉得精神好了很多,早上起床上厕所的时候,他头昏脑胀的,也能听到江闻野喊他吃饭,但是实在没胃口,也不想动。
“醒了?喝水吗?”江闻野手上拿着一杯温水。
程斯言不语,只是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他是真的渴了,发烧出了很多汗。
他摇摇晃晃下床走进浴室,正要关门,听到江闻野问:“你做什麽?”
程斯言翻个白眼:“撒尿,你也要看着吗?”
“也不是不行。”江闻野打蛇随棍上,勾着嘴角说。
程斯言瞪他,狠狠的甩上门。
江闻野不笑了,他扒拉扒拉头发坐在床沿,有些颓废。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