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野!他到底什麽时候拍的?而且为什麽要放在箱子里?!
真是好羞耻。
後面数张照片没有一张能看的。
他手忙脚乱的锁好铁皮箱。
江闻野把这些这些东西都锁在一起,到底是做什麽用的?
程斯言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睡觉前,程斯言组织着语言,打算告诉他,日记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其实看到那把枪他是应该害怕的,但是想到日记里关于他的欲望,照片後关于他的信仰,都跟自已有关。丶
程斯言又没那麽害怕了。
他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埋在颈边的脑袋,眼神定在虚空中某个点上:“我穿衣服时,戒指不小心丢了。”
“那就重新送你一个。”江闻野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我在床跟墙角的缝隙里找到了。”
“嗯。”江闻野专心吸他身上的味道,“老婆,你好香,怎麽闻都闻不够。”
程斯言继续说:“我还找到了一个本子。”
江闻野一顿:“你看了?”
“嗯。”
“所以你害怕我吗?”江闻野擡起上半身,撑在他上方,双眼紧紧锁定程斯言的瞳孔。
程斯言同样直视着他:“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他也不知道想要个什麽样的答案,但是想听听他的答案。
“是真的,你害怕了?”江闻野执着的问。
程斯言坦白说:“其实一开始是有点害怕的。”
身边有颗不定时炸弹,换谁都会害怕。
江闻野:“那为什麽还留在这里,为什麽不离开我?”
说实话,从发现他的病情到发现那把枪,他从没想过离开,或许是因为江闻野一直以来的温柔麻痹了他,也或许是信仰两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如果我离开了,你会找我吗?”程斯言比较好奇江闻野会怎麽做。
江闻野眉梢眼角都带着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会,找到你就把你关起来,这样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你是我的。”
说完,俯下身舔舐他的唇角,接着攻城掠地般,侵占每一寸角落。
程斯言觉得今晚的自已也疯了:“我逃不掉对吗?”
“你可以试试。”江闻野感受着身下人的颤栗,声音愈发轻柔。
程斯言张嘴咬住他的肩膀,江闻野闷哼一声,并没有阻止,直到尝到腥甜的味道,他才松口。
“钱院长心脏病发作,是你做的?”程斯言抱住他,“你跟他说了什麽?”
江闻野给予他极致的快乐:“你想知道吗?”
“你会告诉我吗?”程斯言气息不稳,江闻野总是能带给他不一样的体验。
江闻野看他哆嗦的不成样子,问他:“你现在就要知道吗?”
程斯言“嗯”一声,不知道是回答还是呻吟。
江闻野偏要吊他胃口:“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程斯言很快坚持不住,交代在他手里。
“这麽快?”
“你也快点。”
“快不了。”
癫狂的夜晚刚刚开始。
-
程斯言一早收拾好衣服,提起行李,关门之前,仔细打量一圈这个住了大半年的地方。
毫不留恋的走了。
他买了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之前的电话卡给父母发了条消息说要出差就关机了。
律所的工作停薪留职,公司那边提交了辞呈。
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在一个很平常的早晨,登上了去往南方某个小镇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