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死了,老婆,我想亲你。”
“都这样了还亲,老实点。”
“亲一下吧,我好疼。”
“哪里疼?我去喊医生。”
“不用医生,就要你亲,老婆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程斯言无语:“……”
“你还是疼着吧。”
“我现在不好看了,老婆,你不爱我了吗?”
他脑袋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左胳膊吊在胸前,面色比刚醒时好多了。
“受个伤怎麽人都矫情起来了?”
江闻野正色道:“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後悔带你出国,如果好好的在国内找个地方度假,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我不後悔跟你出国,我只是後怕往後的日子没有你,或许我们命中注定有这麽一劫,以後会顺利的,我们都会好好的。”程斯言握住他的右手。
“你什麽时候学会玄学了,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学的?”
“我只是经历过这一次才明白,生命在大自然面前真的很脆弱,以前我是想死的,但是现在有你,我不想死了。”
“就算没有我,你也要好好活着,你是为自已活,不是为了某个人活。”
“是你让我的生命有了色彩,以前的我是灰色的,消极的,你像耀眼的五色光,突然有一天闯进我的生活,让我有了颜色和活力。”
“原来我对你这麽重要啊,那我要亲亲。”江闻野又开始撒娇。
“等等,家里人都不知道呢。”程斯言推开他的脸。
江闻野啄吻他的手心,心不在焉的回答:“先不说了吧,免得他们担心。”
“我们的护照身份证都没了,怎麽回去?而且……,我们还欠医院的钱呢。”
没有比他们更惨的人了。
最後还是借电话联系了家里人,只说是在国外被偷了。
程斯言又跑了趟大使馆。
其中艰辛自不必说。
两周後徐至诚带着银行卡,身份证前来,同来的还有林枫。
程斯言拿到了新的护照。
江闻野头上的纱布已经换成医用创口贴,腹部伤口也已经结痂,只有手臂还需要一个多月才能拆石膏。
徐至诚刚到病房就嚷嚷开了:“哥,你们怎麽把自已搞这麽惨?我是不是差点就见不到你了?你还有哪里受伤了?”一边说一边扒拉他哥。
江闻野拨开他的手:“已经好了,别扒拉了。”
林枫:“旅个游像偷渡似的,你们俩可真行,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徐至诚又转向程斯言:“嫂子你有没有受伤?”
程斯言还是不习惯嫂子这个称呼:“叫程哥就好,我没有受伤,主要是你哥受伤比较严重。”
林枫照着徐至诚後背来一巴掌:“嫂子?”
徐至诚心虚:“程哥,是程哥。”
林枫转向他们二人:“出国一趟损失惨重,你们这也太倒霉了吧,出门没看黄历吧,八百年难遇的海啸也能被你们赶上,这回去买个彩票不得中大奖啊?”
程斯言尴尬的摸鼻子:“别取笑我们了,真是一言难尽,我现在去办出院手续,晚上的飞机回国。”
“阿野你这伤能出院了?”林枫看江闻野吊着的手臂。
程斯言说:“医生说可以出院了,胳膊回去静养就行。”
林枫看看表:“那行,等会先去吃个饭,一起去机场,我们一路赶过来这都中午了,还挺饿。”
徐至诚在旁边失望的说:“来都来了,不玩玩吗?”
林枫:“还玩呢?看看你哥吊着的胳膊,你忍心吗?下次吧。”
徐至诚失落的说:“下次是什麽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