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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第2页）
酒吧内灯下昏暗，程斯言稍稍将袖子拉上去一截，不见阳光的小臂白的耀眼，如果没有那些疤痕的话，会更加赏心悦目吧。
江闻野摩挲着他手臂内侧凹凸不平的疤痕，良久後说：“我们去纹身吧。”
程斯言注视伤疤位置：“很丑吧。”他以为江闻野让他纹身是因为觉得丑陋。
江闻野眉头皱成川字：“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到这个疤，我比你还难受，每一刀都像划在我的心上。”
程斯言目不转睛盯着他：“你想纹什麽呢？”他没纹过纹身，不太了解这个。
“我希望你可以破茧重生，永远自由，永远灿烂。”江闻野单手撑头，手肘支在桌面上，一瞬不瞬的注视他。
程斯言眯起眼睛笑道：“蝴蝶呀？”
“不喜欢？那就换一个。”
“就这个吧。”
九月份的某一天，两人直奔纹身店。
与纹身师经过数小时沟通後，设计了三款蝴蝶纹身，最後决定采用第一版本图案。
几只蓝色的蝴蝶在程斯言手腕内侧振翅欲飞。
江闻野对此爱不释手，最喜欢咬的地方又多了一个。
程斯言不满：“你属狗的吗？怎麽这麽喜欢咬人。”
江闻野抱着他说：“那你就是骨头，就爱啃你。”
程斯言反复摩挲他左肩胛骨位置的克莱因蓝玫瑰，像在抚摸这世上最稀有的宝物。
他还记得那天在刺青店内，江闻野对纹身师说：“我要在这里纹一朵蓝色的玫瑰。”
程斯言不解的看着他。
江闻野说：“你是我追逐的星辰，我是你永远的栖息地。”
程斯言想到这里，整颗心都像浸泡在蜂蜜里，甜的发软发酸。
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在那张唇上啄吻几下，刚要离开一只大手按住他的後脑勺。
“唔，够了……”
“不够。”
单纯的吻逐渐变了味道，卧室里温度持续上升。
节假日的时候，他们去国外一个海边小镇度假。
他们订的房间在距离海岸线几百米的地方，拉开窗帘就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
此刻，程斯言正趴在阳台栏杆上眺望远处的海平面。
带着微咸味道的海风拂动他的衣角，他看起来清冷又孤寂。
“在想什麽？”江闻野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
“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做一条鱼是不是比做人快乐。”
“你要是变成一条鱼，那岂不是也会把我也忘了？”江闻野站在他身後，单手圈住他的腰，
撑着栏杆的那只手上夹着一支燃烧的烟。
“那……，我们就做两条快乐的鱼。”程斯言认真思考几秒。
“要做鱼我也只会做鲨鱼，先把你吃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江闻野偏头在他脖颈处作势咬了一口。
程斯言侧头与他交换了一个带着海风味道的吻，说：“你真霸道，做鱼都不放过我。”
他在江闻野怀里转个身面对他，听他说：“没办法，见到你我就控制不住的想把你关起来，除了我，谁都不准看，不准碰。”
“我好怕啊。”程斯言擡眉，擡手放在他的喉结上撩拨。
江闻野喉结不受控的滚动几下：“别撩我。”
程斯言像听不到似的，故意凑上去亲了两下。
江闻野眯起眼睛，像盯着无法逃脱的猎物般，猛吸一口烟，掐住他的下巴堵了上去。
程斯言毫无防备的吸入一口烟气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你……，咳咳，你这个混蛋。”
“嗯，混蛋喜欢你，很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