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礼拜五放学后,邓仕朗会跟着江思回香港。
他对幼稚园那几年印象不深,只记得父母工作繁忙,经常把他交给菲佣照顾。
菲佣逢礼拜日休假,喜欢去遮打花园或国际金融中心IFC的天桥,跟同乡搭纸箱席地而坐。
按理说,雇主的儿子不应该打扰菲佣礼拜日的聚会,但她非常温柔,就连礼拜日也把他放到儿童车一起带出去。
那阵子在IFC天桥席地而坐的不只有菲律宾人,还有部分印尼人。
她们称他小小一个非常可爱,用蹩脚的粤语讲就是得意,之后转英文,说他脸白净,眼睛大,有婴儿肥。
他读幼稚园,略懂ABC,与菲佣相处已久说一口非常简单的英文,带童音对她们表达感谢是thankyouMissGoodbyeMiss,hopeyouhaveaniceday。
被推出天桥之后,他抓一只汽车模型在儿童车版上滑来滑去,咻一声跃向天空,向着十几年后才建成的中环摩天轮。
那一年,港人所称的BossLady事头婆交过权杖却从未掉过王冠,临脚就到全球开放的千禧年,日历大事接踵而至。
彼时从一到二有如生死关头又如百废俱兴,是基督福音消灭人间罪恶的大一统之年,也是华人充满未知的庚辰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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