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姜央给她的。
桑绿半倚在床上,轻轻呼出一口气,有些怅然若失。
姜央这个人……
嗯?
长指一顿,点开相册,直接跳进重置密码的页面。
桑绿眼神骤然凛冽,连着点开几个相册,全是如此……
走廊尽头的右侧房。
凉风徐徐吹动窗边藤蔓上的旧本子,丑陋的字迹扭动起来,更加丑了。
弯曲的藤蔓盘在墙面上,盘得多了,就会延伸出来,悬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天然的桌子。
姜央坐在藤蔓书桌前,将本子边压住,继续一丝不苟地写下丑丑的字。
吱呀——门开了。
窗户吹进来的风有了流通的出口,整个藤蔓缝隙里的书都簌簌动起来,旧书封面沉重油腻,一扑一扑地露出缝隙,隐隐有金光闪现。
“姜央。”桑绿站在门口,定睛在窗前伏案的人身上。
姜央没回头,背脊一如既往的挺拔。“嗯?”
“你下午打开过我的相册。”
“嗯。”
“为什么打开?你想看那张照片?”
“给你录像,点错了。”
桑绿唇边划过一抹凉薄的笑。“能把所有的相册都点错吗?”
“嗯。”
“相册的密码需要输错三次才会彻底锁上,每个都点错三次?”
啪嗒——
姜央放下笔,合上本子,摩挲着塞进藤蔓缝隙的倒数第二排。“你问好多次了。”
“因为你不肯说实话。”
“你想听什么实话?”
桑绿一袭轻薄的白色睡裙,风撩过裙摆,雪似的凉。“你企图窥视我的隐私。”
姜央不可置否。
桑绿冷下眉眼。“你不解释?刚进山的那晚,你半夜是不是进了我的屋?”
姜央解开衣带,旁若无人地脱衣服,准备休息。“这屋子本来就是我的,我想进哪里就进哪里。”
相当于变相的承认了。
“我付了房租的,在巫山的三个月,我对这间屋子有排他的权利,任何人,不经过我允许进我的房间,都是犯罪!”
姜央从鼻腔里发出似笑非笑的哼声。“三个月啊……”
桑绿眉头一紧。“你是不是天天晚上进我房间?”
夜里半睡半醒间,总有一抹黑红色的影子晃来晃去,耳边全是鸣声,她早该想到的,眼前这个女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