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淮听着里头的动静,一阵心惊,好几次想冲进去把这姓褚的拉走扔出去,他们殿下何等尊贵,岂容这种草芥玷污?
可转念一想,这二十几载,他们殿下没有一日快活过,好不容易寻着个乐子,便由着他又能如何呢?
褚灵峤平日里一副傲骄高冷的模样,到了床榻间甚是缠人。
荒唐了一夜不够,正午醒来抱着封朝不准他走。
封朝也是无奈:“褚大夫不饿么?”
褚灵峤眸光深邃的盯着他:“你要去楚庭哪里?楚庭太广阔了。”
“怎么?想要去找我?”封朝用手背轻轻摩挲着他俊美的脸。
“你想我去找你么?”
封朝浅笑了声:“这得问褚大夫,若是你想来找我,我如何能拦得住你?”
“我们……”褚灵峤顿了顿,艰涩的问他:“我们这样算是何关系?”
他心里没有底,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清楚,家世身份,一无所知。
他一直以男子身份示人,定也不会正常嫁娶,可他要了他的身子,就应当要承起这份责任。
封朝轻叹道:“算是……露水之缘?你莫要多想,从前该如何,以后便也如何,你也该知道,我既以男子身份示人,便不在乎这些世俗礼教。”
褚灵峤听明白了,只是一晌贪欢,什么也算不得。
“可否告知我,你的名讳?”
“若以后有机会再相遇,我便告诉你。”
褚灵峤终是放开了他,转过了身去便什么也不问了。
“临淮,进来帮我更衣。”
“欸,来了!”临淮都在外头来回了一个上午,总算传唤他进去伺候起榻了。
这姓褚真缠人,不懂规矩!
临淮笑眯眯的伺候着封朝洗漱,换上了衣裳,他还得赶着进宫去应付那难缠的皇太后。
不过也就这最后一日,他的仇还没有报,万不可在最后关头,与皇太后生出嫌隙。
待他走后,褚灵峤这才缓缓起榻,昨日丢了一地的衣裳不知去了哪里,备好了崭新的放在了榻上。
他拿起穿时,从里面掉出一缕头发,褚灵峤心中顿觉酸涩不己,眼眶泛红的捡起了这缕头发,随后仔细的收进了荷包里,乘着马车回了城中医馆。
在京中的最后一天,还算悠闲,该收拾的东西都收了,只等着明早进了宫里拿了手谕,与皇帝辞别后,便即刻出发。
与外祖是同一天走。
那天将封越送的碧玺耳充输了后,封越又送了他好几对,魏晓枫就喜欢这些个漂亮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