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什么气?”
“小时候我和越哥玩得最好了,你走之后我哭了好久,都没有人带我玩!”
说起来,他会骑马还是封越教他的。
他一个哥儿,成日跟在封越屁股后面跑,因为有封越护着,便胆子大得很,郎君做得他也做得。
自封越去了青阳城,便不得像之前那样野了,成日被肃亲王拘在家里,练习琴棋书画,学习哥儿礼仪。
封越摸了摸他的头:“日后得了空,再带你去城外跑马。”
封熙兰眼睛一亮:“真的么?你得空是何时得空?”
“新元节前后,带你出去走走。”等他嫁出去,余下的时光,怕是没几回能来京中了。
“那太好了!越哥,你可得说话算话!”
“当然。”
两人一同走到了马厩,却看到魏晓枫正蹲在角落里独自一个人抽泣。
“喂!”
魏晓枫脸色依旧发白,犹如惊弓之鸟,被封熙兰的一声喝给吓到。
“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在这干嘛呢?”
封越上前挡住了封熙兰的视线,牵过他手里的马:“你先出去与他们会合吧,这个时间,大概要回宫了。”
“哦,那好吧,越哥,我先走啦!”
“嗯。”封越目送他离开,将马儿交给了校场看马的侍卫,朝魏晓枫走了过去。
魏晓枫下意识往阴暗处躲了躲。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王爷……”魏晓枫哽着声,浑身紧绷,“你,你别过来!”
封越顿住步子,一时不知何故,该要如何安慰他才好,却见他两只裤腿的湿痕,才明白了原由。
魏晓枫胀红了脸,埋下了头去不知所措。
“等会儿你跟我的马车回宫,我传话让你们先生带他们先走,如何?”
魏晓枫惊诧地看向他,没有想像中的嘲笑,竟还想着要维护他的自尊。
见他点头,封越脱下自己的外袍给他披上,玄色的长袍刚没过他的脚踝,遮住了污秽的痕迹。
“在这等我。”
“嗯。”魏晓枫耷拉着脑袋,满是失落的神情,恹恹的孤伶伶地站在原地,像只被人欺负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