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低语,远方暗影斑驳。
少女轻启红唇,略显沙哑的声线,恍若深夜的呢喃。
“你在这,敢煞呢?”
(你在这,干啥呢?)
“噗——”
方才电影画面般诡谲浪漫的氛围,瞬间消散。忍足用手背抵住唇角,低声闷笑。
——藤堂夕夏,不愧是你。
“藤堂,你这是,在说关西腔?”
“学得不像吗?”
她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走过去站在他身侧。
“还是别说了,影响你气质。”
“疯狗无所谓气质的。”
忍足没有接话。
夕夏侧头瞥了他一眼。
刚刚她是故意的。虽然只有一瞬,但她捕捉到了,对视时他眼中那稍纵即逝的落寞,像雨天街角无家可归的小狗。心蓦地一软,想做点什么逗他开心,就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
“怎么着,三周不见,学会偷偷喝闷酒了?”
“这是无酒精的。”
“要是有酒精的,我早就去举报你了。”
夕夏冷笑一声,转而又有些好奇地看向他杯中的红色液体。在吧台时,她只顾着点自己熟悉的饮料,完全没有注意到别的选择。
“想试试吗?”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一脸坦然。
她吞下准备拒绝的话语,毫不扭捏地接受了他的提议。
液体触到舌尖的刹那,她整张脸皱成一团。
——又酸又苦,在这自虐呢?
她扣住杯脚,将杯子往他的方向猛地一推,头迅速转回,脸上带着几分气鼓鼓,像是被谁诓了似的。
他接过杯子,眼里带着笑意。
一瞬闪念,一个问句抵达嘴边。
“藤堂”
“嗯?”
少女转过头看他。
她的眼里星光璀璨。
今天下午,她在远处灿烂的、利落的、妩媚的身影浮现在脑海。
那个问句在嘴里徘徊数圈,又吞回肚内。他把手伸入裤子口袋,勾住那个光滑的圈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