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我们都是后宫,不如说我们都是靠着她而活,她给所有人都安排了后路,却唯独漏了自己。”
温宿铮想到了肆月曾经说过的话。
“直到孤做了一个梦,梦见孤的美人们各个要害孤,栖美人敲碎了孤的骨头,紫美人给孤下毒,闲美人给孤唱了三日的哀乐,情美人给孤化了死人妆,就连虞美人和玉美人都不干人事,而摄政王你将孤从龙椅上拎下来,扶肆星上位,而且你还眼瞎看上了陈安桥,两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原来都是她经历过的吗?
他上辈子真的看上了陈安桥,真的害死了她?他还逼她,有什么资格逼她爱自己?
玉闲云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眼中的崩溃,终究是叹这世间的事真是一个圈,怎么躲也躲不掉。
“当初带陛下去神医谷,一方面是因为臣的师傅病重,另一方面则是想要找寻能救治陛下的药,可惜,即使我找了神医谷所有的灵丹妙药,也没有一味是对味的。”
“臣今日和摄政王说这些不是为了让摄政王愧疚,只是因为我们都对不起她,上辈子是,这辈子也弥补不了,她高兴见到你,那希望摄政王能好好待她。”
“告辞。”
玉闲云转身离开,温宿铮则是站在原地。
他没有想为何这玉闲云知道上辈子的事,脑子里闪现的是那人被自己赶下龙椅时候,那双漂亮眼眸会不会暗淡下去。
被毒死之后最后一秒看着天空会不会落泪,她为什么不恨那些人?
不恨他?
她该恨死他的。
*
温宿铮没有回到寝宫,他怕自己忍不住会质问那人,忍不住自我厌弃。
他回到了摄政王府。
暗一迎过来,“主子有何事吩咐?”毕竟现在自家主子的东西都搬宫里去了,每次来这儿,也不过是下发任务或者是做做样子。
“陈安桥呢?”
暗一:“地牢里,按照主子的吩咐,没让她好过,一天一顿吊着命。”
“去看看。”
地牢。
陈安桥被关了太久,久到她已经快忘了外面阳光的味道,看到温宿铮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眼,并不做声。
“你现在还能预知到什么?”
陈安桥听到这话,阴恻恻,断断续续的笑了。
“肆月会死。”
下一秒,手指就被脚用力踩住,疼痛仿佛要压碎手指,她不自觉的闷哼。
“她一定会死的。”
“谁杀的?”
“呵呵……你,摄政王温宿铮,肆月会死在你的手上,你满手满怀都会粘上她鲜红的血,那血好红,就像是怎么流都流不完一样,好好看。”
温宿铮猛的掐住了陈安桥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呵呵……她会死,她该死,她为什么不死??”
咔嚓——
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陈安桥瞪大了眼睛,嘴角不断的喷涌而出鲜红色的血。
“那你为什么没有预知到,你会死在我手里?”
陈安桥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