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楠的眼神逐渐落寞下去。
没过多久星楠便听见关门声,他抬头正看见几人往门口走去,餐桌还没收拾,星楠乖乖站起来,非常乖巧地就想去收拾餐桌上的东西。
裴闻炀好像又被他逗笑了,他走过去叫了一声,「星楠。」
「嗯?」星楠没抬头。
「该回去了。」裴闻炀说。
回去。
是该回去了,星楠抬头朝裴闻炀站着的地方看过去。
他一步步走向裴闻炀,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星楠仰视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裴闻炀,我们以後应该见不到了。」
「你会想起我吗?」
屋内只剩下两人後变得十分宽敞,不得不瞩目,不得不跟着对方的话考虑问题,没有太多时间了,但星楠想问的很多。
「我的头发是粉色的,眼睛的颜色很浅。」星楠指向自己唇,「还亲过你。」
「我们还上过床。」星楠满是醉意的眸,晃晃悠悠也波澜壮阔,「我和别的人也有一点不一样的吧。」
「你会记住吗?」星楠问的太过认真,仿佛这个答案於他来说比什麽都重要。
星楠等了许久也没听见裴闻炀的回答。
又或者,裴闻炀回答了,他没听清。
星楠眼神环顾裴闻炀的家,还有两天时间。
星楠往客厅的沙发走去,「我再看一会儿电视吧。」
星楠走到沙发坐下後拿来一个盘子开始剥自己买的荔枝,星楠一个一个的剥,自己却不吃,每一个都晶莹剔透,饱满雪白。
裴闻炀走过去的时候星楠已经剥了一小盘。
星楠有些不清醒,又像是清醒的很。
星楠侧目看向坐下的裴闻炀。
星楠手上剥荔枝汁水粘在上面,他浑噩又认真的抬起手触碰到裴闻炀嘴上。
滴落的汁水附落在裴闻炀的唇线中心。
很凉。
灯光好像更亮了些。
这样直白的动作无疑是抨击人心的,过分黏稠的氛围适合讲这样不清不楚的话,星楠微微倾身靠近裴闻炀。
「裴闻炀,有可能会喜欢我吗?」星楠收回自己的手,眼底是海平面最璀璨明亮的景色。
「你喝多了。」裴闻炀的声音很淡。
「有可能吗?」星楠又问了一次。
他听见裴闻炀说:「不可能。」
是很冷冰冰也严肃的语气。
星楠眼底流转,没什麽情绪,又或者说意料之中。
裴闻炀这样的人。
虽然不自大更没有目中无人,但他本质冷血,规矩,周遭有红线拉扯着,没有人可以靠近。
「我们认识一个月了。」星楠看着光滑的地板,「第一次是在那家酒店,泊海最好的五星级酒店,是你带我去的。」
「裴闻炀,有时候我想过,如果你记得,会不会对我好一点。」
星楠眼神微阖,「我有一点怕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抬眼看向裴闻炀的时候,问他:「真的不记得吗。」
星楠不需要裴闻炀回答,他只是想说一些话。
毕竟两天後,他也不一定还活着。
裴闻炀救他的时候,他被裴闻炀的眼神震撼,星楠分不清什麽喜欢不喜欢,也分不清依赖气息还是不管不顾的想靠近,但在遇见游行的时候明明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还是想去找裴闻炀。
他永远记得裴闻炀带着杀意的眼神。
裴闻炀对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堆积後那份情绪变得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