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几年了?”
“他今年三十一岁。”有些虚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苏奈扶着椅子站起来,她轻轻喘着气,举起双手。
“请别伤害他。”
“三十一岁…”玄白微微眯了眯眼。
在三十二年前,家乡的一位同伴曾掉落于此然后…
被救回去之后哭哭啼啼的说自己还没来得及把碎肢缝好…
留了一片叶子于人间。
“请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们并不想伤害你。只是…形势所迫。”苏奈强行稳着声线走了过来。
“哦。”蛇点了点头,“那你说吧。”
“……”苏奈一愣,似乎没想到蛇会这么好说话。
“本来不想听的,不过…”玄白坐在手术台上翘着二郎腿,用脚面勾起一根断裂的树藤。
“现在想听了。”
-
即墨安站在锁死的门前。
他轻轻摸了摸熟睡小蛇的前额,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门锁。
房门悄无声息的滑开,一阵接着一阵的呼噜声从门里传来。
这是最好的情况,即墨安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快步走进屋,将风衣挂在衣柜里又把包成粽子的筷子蛇放在木盒里后直奔浴室。
“央吉,央吉…醒一醒…”
他轻轻的推着央吉的肩膀,直到男人猛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哎呦…好晕…嘶…头好痛…”
央吉龇牙咧嘴的坐起来,手一触碰到后脑就疼得打了几个哆嗦。
“祖宗…祖宗你…”他泪眼朦胧的抬起头,就看见坐在浴缸边缘的即墨安。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即墨安先发制人。
“啊?”央吉发出疑惑的声音。
“地上有水,很滑。你冲进来没站稳直接摔倒了后脑…抱歉,我扶了半天没扶起你来。”即墨安叹了口气,将厚实温暖的毛巾递给央吉。
“家里的佣人不认识你,我也不好让他们来扶。”
“我自己摔的?”央吉迷茫的睁大眼。
“不然呢?”即墨安捡起墨镜递给他,“难道还是我打的?”
“额…”
“要不我给外公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哎别别别,太丢脸了,可别。”央吉打了个哆嗦,强行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祖宗,算哥求你了,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我自己把自己摔晕了,局长大人得削死我…”
“您坐我床上就行。我刚刚拿了套西装,不知道适不适合。”虽然有点不情愿,但即墨安还是拿过来了个防尘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