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在泽比身侧,另一座则出现在赫托克背后。
“干得漂亮!”泽比跃起传送门,从赫托克背后跃出,长剑自后贯穿其右肩,將三叉戟钉死在岩壁上。
赫托克背后的触鬚疯狂反扑,却被法师的圣光结界暂时压制。
“动手!”泽比口鼻溢血地维持著剑压。
影梭的淬毒匕悬在赫托克心口颤抖,昔日的训练场景在脑海炸裂——
“手腕要稳,眼神要毒!”二十五岁的赫托克拍打著他抖的胳膊,
“记住,杀戮是最后的慈悲。”
赫托克的教诲在脑海迴荡,影梭闭紧了双眼:
“再见,我的英雄……”
锋刃刺入胸腔的剎那,赫托克闻到了海盐焦的味道:
那是修卡六岁生日时,他们偷烤的蜂蜜蛋糕糊在了炉膛里。
剧痛化作温热的潮水,卷著他沉入记忆之海……
奥格斯砸开偷来的朗姆酒,木塞崩到二人宣誓守卫龙骸港的稿纸上。
自己正给影梭手臂的伤口缝合,少年学徒忍著泪模仿奥格斯的口吻:“赫托克缝得比渔网还丑!”
修卡突然夺过酒瓶猛灌,呛得满脸通红:“等我有钱了。。。嗝。。。要雇十个女僕帮你们缝伤口!”
…………
暴雨季的码头,刚晋升干部的影梭在万眾瞩目中接过三叉戟。
自己为他佩戴八爪徽章时,现年轻人偷偷將修卡送的海星徽针別在內衬。
庆功宴的烟火照亮海湾时,奥格斯指著港务局大楼的轮廓:“明年这时候,孤儿院的孩子们就不用睡货仓了。”
…………
修卡出前夜,四人挤在奥格斯的办公室玩昆特牌。
影梭的作弊被奥格斯用圣光术照出破绽,修卡的小脸映著烛光:“等我回来就把影梭的糗事写成航海歌。”
剧痛突然化为虚无,赫托克在记忆尽头看见修卡捧著融化的焦蛋糕。
弟弟的身影在强光中渐淡:“这次换我等你了。。。哥哥。。。”
现实中的血泪滴在影梭颤抖的手背上,与曾经赫托克手把手教他割断恶徒喉咙时手上滴落的血液渐渐重叠。
赫托克用最后力气按了按徒弟的手腕,濒死时突然扯出温柔笑意:“毕业……”
颅內潮声归於平静,深海之父的呼唤逐渐消散。
他恍惚听见奥格斯在岩边的嘶吼:“我们会找到解药!我誓!”
这次,赫托克终於能对挚友说:“我累了。。。”
他曾是渔民的孩子,是山铜级的冒险者,是龙骸港的传奇。
他也是犯罪组织的领,邪神的选民,是沾满鲜血的屠夫。
但此刻,他只是一个兄长,一位导师,一个带著遗憾而死的傢伙。
赫托克的心臟永远停止了跳动。
修卡在密室出的悲鸣穿透岩层。影梭抱著迅冰冷的尸体跪下。
他现老师內袋藏著的褪色怀表,表面镶嵌著几人年轻时的合影:赫托克、奥格斯、修卡,还有刚通过入会试炼的自己。
潮水退去的暗河里,赫托克的鲜血在污水中舞成旋涡。
至此,龙骸港昔日的英雄——赫托克的冒险故事正式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