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惊坐而起:“谁!”
听见妈妈出门说话声知道是谁了,他皱眉躺下,又急忙坐起来去找裤子。
昨晚放靠墙这边,咋“长腿”跑另一侧来了?
暗道:“遭了!”
摸完兜心凉了半截,冲外屋地呼呵道:“败家娘们你是不是偷我钱了?”
“啥叫偷?”
“谁偷了?”
听听这婆媳俩的回答。
“好好好!”楚飞气的站起来觉也不睡了,挤兑道:“多大人了还偷钱?”
“快点给我!”
昨天为了缝这个兜把手都扎了,钱没了还算小事,线被拆开。
不是白瞎他的手艺和勤快劲了吗?
太不拿他的付出当回事了。
辛晓芳走进屋略带惊慌的问:“多少钱啊?不会三百多都丟了吧?”
“是不是你回来的时候丟路上了?”
周桂兰立马会意道:“唉呀妈呀,那可是一年的工钱啊!”
“得卖多少粮食才能赚来啊?”
“我早就说放妈这放妈这你偏不听,这回好了吧!丟了吧!”
“气死我了!败家玩意我让你不听话!”
她越说越生气,拿起“三大神器”之一的条帚疙瘩对著他的大腿就打。
楚飞往后一蹦,又连续退好几步躲开攻击,有种莫名熟悉感袭来。
他用力跺下脚喊道:“行了!还当小时候那么打我呢?”
指向躺在一边的儿子说道:“你愿意就削他唄!我都多大了?”
两个孩子被吵醒,胖墩撑起半个身子迷迷糊糊的问:“啊?啥呀?咋地了?”
周桂兰放下条帚抱著胖墩的头说:“你爸让我打你,我可捨不得打我大孙子!”
“啊?”胖墩满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爹问:“老楚你喝多了?”
又看向他奶傲然道:“有我奶在你还敢打我?”
“我哪敢啊!”楚飞咬牙切齿的说:“你是我爹!”
看向他妈说道:“別整没用滴,当我傻呢?”
“从小到大我就没丟过钱,在家睡觉,外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
“可能吗?”
“咋不连我一起都偷去呢?”
他冷哼一声扭头说道:“除非我姥爷半夜上来吧!”
辛小芳撇撇嘴嘲讽道:“偷你有啥用?”
周桂兰呵斥道:“別拿你姥爷胡说!”
楚飞拿这俩人没招了,直接往炕上一跪:“夫纲不振,愧对列祖列宗啊”
“姥爷你瞅瞅啊!他俩都把我欺负成啥样了!”
面朝北开始磕头。
辛小芳憋不住笑道:“呦呦呦!別真把你姥爷喊上来,他看见你这样不得揍你!”
这时楚建军进屋感慨道:“提起老爷子,我还真有点想他了。”
“现在咱家有钱了,得告诉爸一声,免得他惦记。”
老头活著的时候真拿他当亲儿子对待。
“外面下雨了,等明天买点纸给爸上坟去。”
“你有那心就行了。”周桂兰很欣慰的说:“这不年不节的上啥坟?”
胖墩才五岁,忘记去年冬天上坟的事,也没领他去,记忆里算是第一次听见议论太姥爷。
他光顾著淘了,都不知道死人具体是怎么回事。
下意识的问:“咋滴?我太姥爷出门了?我咋没见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