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吗?”缪冬寄坐在三角梯上,忽然回头看他,“我大学排的剧。”
江季恒被猜中了心思,愣了一下后耳朵都有点发热,最后还是如实回答:“想看。”很想看。
“想看哪几部?”缪冬寄继续问。
“都挺想看的。如果非要挑几部的话……”江季恒想了想,然后说出一连串来,“《摘星》《巧巧》《如鲠在喉》和《永无岛》。”
“知道的还挺多。”缪冬寄转头去挑,把这几部挑了出来再递给他,“给你,如果还想看别的,那下一次来再拿。”
“好。”江季恒拿到手里面看了看,这几部官摄碟其实都是自制的,仅此一份,世间最最珍贵。
“一会儿我能看看你别的官摄吗?”江季恒忽然问。他现场看了缪冬寄大四那年出品的所有的剧,又去网上补了所有能找得到的官摄,还死皮赖脸去问系里面的老师,总算是把他的戏补了个差不多,但他仍然觉得自己肯定有没看的戏。
“好啊。”缪冬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什么,忽然转过了身,“江老师?”
“嗯?”江季恒从基本官摄里面抬头看他。
“其实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缪冬寄坐在上面看他,慢慢说道,“我对你向来知无不言。”
“好啊,回头问你。”江季恒不疑有他,觉得现在没有什么想问的,只是看着缪冬寄在上面动来动去有点担心,“你快点老老实实挑,挑完之后快点下来。”
“好。”缪冬寄好像弯了一下眉眼,但江季恒还没有看清他便又转过了身。
缪冬寄一向知无不言,可他的秘密直到现在竟无人知晓。
真是奇哉怪哉。
商夫人过了一会儿便回来了,但也没招待他俩,只是随便问候了几句,任由缪冬寄带着江季恒在别墅里面乱逛。也就是最后的时候一起吃了个晚饭。
晚饭大概绝对是精心安排的,连商夫人都很罕见地穿了一套华丽的礼服,摆足的商家的气派,估计也是商巍然嘱托过的。
商夫人感觉任务完成了,非常坦然,江季恒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更是坦然。缪冬寄啥都不知道但是吃得的确很开心,最是坦然。
本来一顿饭吃得好好的,商夫人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说了一句:“唉,可惜,本来还以为商巍然胆子能大点的。”
缪冬寄:“……?”
江季恒:“……!”
商夫人:“如果他和阿寄成了,不就省事了吗?”
江季恒:“……”那是自然不行的!不要再说了不要给缪导这种思路了!
如他所愿,商夫人没有再说,这顿饭在短暂的紧张之后又平稳得过去了。
晚上回家之后,缪冬寄抱着松花梳毛,江季恒摁着妙可滴眼药水。
两个人乍一眼看上去非常和谐美好而且其乐融融,但缪冬寄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江季恒的不爽已经快进化出实体了,而且还浑身都写着哄不好。
“上去看片子吗?”缪冬寄看着江老师给妙可滴完了眼药水,放弃了撸狗,跑过去问江季恒,“挑个你喜欢看的片子看。”
江季恒不说话,但还是矜持地点了点头。
俩人上了阁楼,像往常一样趴在江季恒的私藏里面挑片子看,说是江季恒挑最后欧选择权还是交给了缪冬寄,最后缪冬寄挑了一部音乐剧《长腿叔叔》的官摄看。
女主活泼可爱,男主绅士也挺有趣。
江季恒顾着吃醋看得有一搭没一搭的。缪冬寄看得倒是饶有兴致,看着看着忽然伸手勾江季恒,笑眯眯说一句:“daddy?”
江季恒:“……?”太野了他没反应过来。
“你不觉得他吃醋的时候和你特别像吗?”缪冬寄指着男主肆意嘲笑,恰好这时屏幕上的曼哈顿醋王正一脸傲娇地正襟危坐,缪冬寄一本正经念出女主的台词,“我发现和男人相处需要机敏。”
江季恒终于意识到他要说什么骚话,当机立断扑过来捂他的嘴。
缪冬寄一身痒痒肉,两个人每次扑在一起就能笑得不行。他在江季恒怀里面一边笑得抖一边伸出舌尖舔他的手心。
太会了。
愣是把江季恒这老流氓都舔懵了,感觉手都麻了,下意识松了手。而缪导不愧是练过格斗的,瞅准时机拿一口的小白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手,趁着他这会儿估计全身上下都麻了,一个转身反客为主,扭过来趴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