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调查他?”
“《广寒月》出来的时候用自己的关系查过,但没有查到。”江季恒说。
“你的关系都太正派了,查不到正常。”花途闻言并没有放心到哪去,“江家的关系……”
“我短时间内也不会用家里的关系去查。”江季恒说道,“你可以放心。”
“行,我明白了。”花途点点头,“但还是最后嘱咐一点,最近尽量不要让他自己呆在外面,可能会出事。你没查到,那应该是有别人查到了。哎……也不知道是该放心些还是更紧张。”她昨晚因为这件事愁了大半宿没睡觉,今天还要被缪冬寄这小白眼狼絮叨,真是又气又没办法。
“有人查到?”江季恒本能地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又问,“你手里有商家那边的消息网?
“商巍然有自己的消息网,是专门为缪冬寄建立起来的。而且商家早就想让商巍然走商路,他虽然刚开始从商,但手里的消息来路可能不比你少。”花途耸耸肩,“而且不说别的,商巍然对阿寄那还是足够上心的。”
“而我……我想你知道的。”花途看向江季恒,笑着说,“我是商巍然安排在这里的眼睛。”
第25章
江教授的选修课重新都安排在了晚上,而这天的选修课明显有个地方有点不大寻常。
教授讲桌正下方的桌上有个人睡得很欢,身上盖着江教授的风衣,旁边的位置还放着江教授自己的教案——真是简单易懂的占座方式,不过占座的人是江教授,这就有点非常不同寻常。
那个睡觉的家伙在学生们辛辛苦苦抢来的选修课上睡了整整两节课,动作都没带变的,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剩下的半张脸还被半长的头发盖上了。中途休息的记笔记时间里,他们江教授还坐在讲台后低头看那他,神情若有所思还特别专注。
而且动不动就会露出奇怪的笑容!
噫……恶寒。
这人睡得未免也太熟了点,下课铃声都没能吵醒他。而江副教授也一改之前“下课就跑”的常态,笑眯眯地站在讲台前和每个人说再见。
小孩儿的心思本来就多,当下好奇地要死,小心翼翼偷偷在手机上交流了一节课,下课之后留个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小孩儿,守在后门窗口等待故事走向。
江季恒自然能猜到这帮小孩儿的心思,只是也没在意,关上电脑收拾好课件之后就走下来敲了敲桌子:“该醒啦,缪导。”
缪冬寄被他叫醒,迷迷瞪瞪地抬起头:“下课啦?”
围在后窗学生:“???”他们课上分析的电影的导演就在教室里?
这什么神奇处境。
“不吵吗?睡得这么好。”江教授坐到他旁边,两个人就像是坐在教室里面的学生一样。
缪冬寄晕晕乎乎打了个哈欠:“人多就睡得好。”
江季恒撑着下巴看他:“我讲的好歹是你的电影唉,你就这么睡了两节课。”
“我的电影我有什么好听的?”缪冬寄裹着他的衣服,伸手轻轻揉有点被压痛的脸颊,“美学这方面我也没你和巍然哥那么懂。万一你让我起来回答问题我岂不是很尴尬?”
他的神情还迷迷瞪瞪的,方便江季恒躲都不躲地认真看他。
“那尴尬的也是我。在观众心里,你拥有对《广寒月》的全部解释权。”江季恒看了好久,终于转开头,看着黑板,忽然就有点好奇,“你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听课吗?”大四的时候已经没太多专业课了,他也没怎么从别的老师那听过缪冬寄上课是什么样子的。
“刚来的时候每堂课都听,虽然听不大懂,但是感觉很新鲜。”缪冬寄想了想,“后来喜欢上写剧本了就看心情了。课有趣的话就听一听,不好玩就看书或者写剧本。”
这种听课方式倒是和江季恒想象的差不多:“那成绩呢?没挂过科?”
“这个还是要看命。”缪冬寄说,“那种全级部挂一半多的课我一般都考级部第一。体育在及格线边缘挣扎,有一学期考“运球”“传球”“投篮”和“游泳”,我就挂掉了。还有个教电影赏析的老师不喜欢我,成绩总给我打七十分。奇怪的是同样是写影评,视听语言老师给我打的分倒是挺高的……”
缪冬寄现在想起来考试好像依然有点苦恼的样子:“要考试的那几个周太累了,为什么一定要考试……”
江季恒被他这个问题问住了,仿佛要回答刚上一年级的小孩为什么要上学,他成功噎了一会儿,然后做出了官方解答:“为了检测你的知识接收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