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室里只有乘务员一人的尸体。
我小心地从座位底下钻出来,列车的过道上空无一人,我打量四周,发现了门口附近的空调开关。
驾驶室里十分闷热,如果能开空调降温,应该能延缓其他人的老化速度。
我这么想着,按下了开关。
然后被不知道什么玩意扎了一手。
“我■啊!”我痛到忍不住爆粗口,“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枚鱼钩一样的玩意扎进我的手指直穿掌心,血流得满手都是,鱼钩的尾部连着一根线,绵延消失在空调的开关处。
是陷阱!我咬牙,这个替身和“老化”的替身效果不一样!
是复合能力,还是有其它敌人?
我无法判断,那条粉不溜秋的鱼线突然收紧,拖着我离开了驾驶室。
疼疼疼疼疼疼疼死了啊啊啊——
我生气了!!!
“天穹之弓!”我喊出替身,咆哮:“我要射穿这根鱼线的主人!”
我摔到在地上,被鱼线快速拖行到过道尽头,天穹之弓从我的腹部上探出大半截身子,绿色的长发挥舞缥缈如战旗。
它稳稳地拉起了长弓。
“诉状箭书[phoiboscatastrophe]!”
下一刻,无数明亮的光箭以无比迅猛的速度,轰然射穿了车厢的隔门。
106
紧紧拉扯我的鱼线猛地松了力,我借着冲劲打滚冲了进休息室,一个脖子和身体长在一起的曼德拉草男人震惊地站在过道中间看着我,我飞快扫视一圈,让天穹之弓打碎了吧台上装满了冰块的玻璃杯。
曼德拉草吓得马上松开手里的钓竿扑了上去,我手心里的鱼钩随即消失,这证明他就是鱼钩替身的主人,于是我发动能力,操起吧台的椅子给了他一记重击,“混蛋!”
在敲黑棍这一门手艺上,我深得叔叔真传,不然当年也不会有胆子在码头夜堵布加拉提,曼德拉草被我生生打昏过去,但老化的替身效果并没有解除,我拎着圆木椅怒气冲冲地穿过过道,打算把曼德拉草的同伴砸去和他作伴。
一个摊在座椅上的老头在我经过时突然身子一歪倒了下来,他抓着我的裤脚,可怜巴巴地向我救助。
“救命……”他艰难地说“我的身体好疲惫,动也动不了……”
我不得不停下来,耐着脾气道:“先生,请放开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我伸手去扶他,没想到老头趁机立刻握住我的手,还露出了一个让人想把他扭送去社区法院的诡异笑容。
“壮烈成仁[thedratefuldead]。”
我被抓着的右手迅速地干瘪下去,手指伤口的疼痛被无力感淹没,我倒吸一口凉气,而老头的笑容越来越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