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公寓的时候正好是晚饭时间,大厅窗户透着光,今天的晚餐一定非常丰富,我这么期望着,推开了门。
然而餐桌上什么都没有。
舍友坐在沙发上,一脸焦急担忧地捧着布加拉提微肿的脸,“布鲁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打了你?”
布加拉提尴尬地往后退,“不,没事了,我的脸不痛,没事了……”
“没事个鬼!”舍友爆发了,“你牙都少了一颗还没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打你?说呀!我让阿塔削他!”
“……总之,我已经处理好了。”布加拉提挪开视线,“对方也没捡到便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舍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突然倾上身,舔了一下布加拉提的右脸。
“这是说谎的味道!”她断然道,一屁股坐到布加拉提的腿上,揪着他大开的衣领,“你今晚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不然不准走!”
震惊到变形但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我:“……”
我默默地关上门,下楼,在万家灯火中抓紧外套的领口,悲伤地决定回餐厅去找米斯达他们打牌。
真喧嚣啊,那不勒斯的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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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人脸者恒被舔,不乖乖说实话还会被日(不是
no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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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拉提消失了整整一个上午。
无家可归的我借口补作业没回公寓睡觉,抓着米斯达他们通宵打牌,午饭饭点被舍友的电话叫醒时脑子还很懵,游魂似的回了公寓。
“你在图书馆里写了一晚上的高数?”给我开门的舍友一脸错愣,“怎么看上去好像沧桑了十几岁?”
“差不多吧。”我没精神地说,和福葛斗一晚上的牌,和写高数也没差。
这次的餐桌上摆满了新鲜出炉的菜肴,我打着哈欠坐下来吃饭,督见沙发上一摞摞牙齿护理的广告和小册子。
“布鲁诺的牙齿出了点问题,我打算带他去植牙。”舍友注意到我的目光,解释说,“预约了下周的手术。”
接着舍友开始碎碎叨叨她早上花了多少功夫才把布加拉提按进私人牙科诊所做牙齿护理,以及植完牙后的洗牙贴片计划,我看着广告封面上大笑着的男人白得发光刺眼的门牙,沉默了。
我有种预感,即使布加拉提在队伍里德高望重,下周之后也会成为米斯达那帮死没良心的快乐源泉。
……管他呢,反正被笑的又不是我。
我欢快地叼住沙拉,随口问:“布加拉提他人呢?”
“说下午有约,先走了。”舍友回忆,“好像说是……推荐什么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