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院回来后,陈庆还未来的换下练功服,门外就响起了叩门声。
“阁下是?”
陈庆走了出来,打开门,只见一位身穿便装,腰间挂着捕快腰牌的汉子。
壮汉笑道:“陈兄,我是住在你家隔壁的赵友三,因为公务繁忙,昼伏夜出,自从陈兄搬来倒是未曾碰面,此番特来恭喜陈兄突破桎梏,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说着,拿出五两银子。
他刚点卯完,路过周院便听到了这个消息,当下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陈家。
没想到这长平街出了一位化劲高手,而且还是他街坊邻里,自然要打好这层关系。
“赵兄客气了。”陈庆笑了笑,并没有客气。
赵友三看到这,脸上笑意更深了。
有的时候,收了这银子,反而更能增加人与人之间的情谊。
因为这都是他们付出的投资,也算有个点头之交。
闲聊了几句,赵友三便识趣的离开了。
如同平静的水面投入了石子,他突破化劲的消息,竟已在这短短半日间,悄无声息地传遍了高林县某些敏锐的耳目。
先登门的,大多是长平街商铺,富户管事。
他们笑容满面,言辞恭谨,奉上的贺礼不算贵重,却胜在心意和及时,精致的瓷器,几匹光鲜的绸缎,或是沉甸甸一封数两的纹银。
管事们口中说着‘区区薄礼,不成敬意’,眼中却藏着敬畏与攀附之意。
陈庆一一抱拳谢过,神色平静,并无半分倨傲,只吩咐韩氏记下名录,收下东西。
紧接着,五大族中韩家,李家也差人送了礼。
他们的礼单明显厚实许多,送来的多是血气丸,银子也是十两起步。
这些人态度更为谨慎,言语间带着明显的试探与拉拢之意。
陈庆依旧沉稳应对,不卑不亢,将礼物收下。
迎来送往,几乎一刻没有停歇。
周良好友沈振中,刘泽都派弟子送了礼。
夕阳西下时,最后一位访客来了。
来人是程家的管家,陈庆见过两次。
管家见到陈庆,脸上带着真挚而有些局促的笑容,深深一揖:“陈师傅!恭喜!天大的喜事啊!”
陈庆道:“客气了。”
程管家从怀中拿起一块红布包,“陈师傅,我家家主听说您突破了化劲,欢喜得不得了!家主说,您是咱们高林县百年难遇的英才,程家虽是小门小户,但这份心意……万望您收下!”
红布托着的一张百两银票。
陈庆抱拳道:“家主的厚意,陈庆在此谢过!”
随后,程家管事离去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
韩氏抚摸着丝滑的绸缎,这一切都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就在一年多前,她还在为儿子练武耗费的米粮愁,盘算着是熬夜多织渔网。
那时候,一碗稠粥、一件不打补丁的衣裳,都是需要精打细算的奢侈。
可现在,有人提着厚礼,堆着笑脸,上杆子把银子往家里送。
陈庆简单整理了一番。
当然,他主要是不是记了谁送礼,而是看看谁没送。
“阿庆。。。。。。”
韩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看着那些东西低声道:“这些都是别人送来的?就因为你……你练成了那个什么‘劲’?”
“娘,是化劲。”陈庆语气平静地纠正道,“把这些收好吧。”
韩氏应了一声,脸上仍残留着几分惊喜交加,随后问道:“对了,翠花婶和我说,湾里的老一辈要重修龙王庙,到时候你去不?”
龙王庙对于渔民来说意义非凡,是风浪中的保命符,鱼汛丰欠的晴雨表。
虽然陈庆母子二人搬离了哑子湾,但是哑子湾的邻里街坊却一直没忘记他们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