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断海拳的‘破山式’,气势磅礴,一往无前,力求一击定乾坤。
然而,就在他力量爆到极致,劲力失衡的短暂瞬间,他的重心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极其微小的前倾,胸腹中线门户在狂暴的拳势下,露出了破绽。
陈庆敏锐感知捕捉到了这稍纵即逝的破绽,面对那凶猛而来的‘破山式’,他没有硬撼,而是将通臂拳的‘长’挥到极致。
他向后飘退半步,险之又险地让过那刚猛拳风。同时,借着后退的势,他那条柔韧如鞭的右臂,在旧力未消之际,如同装了弹簧般“唰”地二次弹出。
不是拳,不是掌,而是并指如剑!
指尖凝聚着穿透性的寸劲,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穿过朱明狂暴拳势中那微不可察的空隙,直刺其心窝。
陈庆的指尖在距离朱明膻中穴仅有一寸时,劲力含而未吐,骤然停住。
指尖带起的劲风,已让朱明心口肌肤感到一阵刺骨寒意。
而朱明那威猛无俦的‘破山式’也僵在了半空,离陈庆肩头尚有半尺。
“陈兄弟年纪轻轻,身手却如此了得。”
朱明摇了摇头,感叹道:“佩服佩服!”
陈庆谦虚道:“朱大哥先前已战过一场,气力有所消耗,这才让小弟侥幸占了便宜。”
朱明笑而不语。
他确实消耗了些许体力,但陈庆的拳法灵动多变,招式衔接行云流水,绝非寻常学徒弟子那些死板套路可比。
接着,陈庆又和几个巡守切磋了一番拳脚功法,大大丰富了他的实战经验和技巧。
几人寒暄了几句,陈庆便按例开始巡守。
码头两旁人声鼎沸,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摩肩接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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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庆!”
正挎着刀巡视的陈庆忽闻身后有人唤他。
回头望去,只见小春正站在不远处冲他招手。
“小春哥,真巧啊。”陈庆笑着迎上去。
小春搓着手,讪笑道:“不巧,我就是来专程来找你的。”
陈庆露出一丝疑惑,“找我?”
小春左右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借一步说话。”
说着便将陈庆拉到一处僻静角落。
“阿庆,我……我摊上事儿了,是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
小春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激动的道:“你知道河上浮屋的阿翠姑娘吧?就是那个,眼睛像秋水,歌声赛黄莺的阿翠!”
他能知道啥!?
陈庆隐约猜到了几分,没接话。
小春根本没等他回应,自顾自地急切说道:“她心里有我!真的!阿庆,你是不知道,每次我去听曲儿,她的眼睛都只看着我,对我笑!那帮粗鲁的船客,哪里懂得怜惜她?只有我……只有我懂她的好!”
他咽了口唾沫,仿佛在回味什么,语气变得既甜蜜又痛苦:“可恨那浮屋的老鸨,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阿翠也是被逼无奈,才在那里卖笑,她昨晚偷偷告诉我,她心里苦,只盼着我能带她走!只要三十两银子,三十两!就能替她赎身,让她脱离苦海!”
小春猛地抓住陈庆的胳膊,“阿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帮帮我,就这一次!十两银子就够了!阿翠说了,只要赎了身,她就跟我走,跟我好好过日子,到时候这钱,我砸锅卖铁,做牛做马也一定还你!我誓!”
十两银子还不多?!